離開餐廳之後，張凡和瑪莎兩人漫步在熱鬧的大街上，這是兩人第二次獨處，第一次是在張凡剛到伊拉克的時候，救下瑪莎的那個夜晚，這是第二次，是在華盛頓特區。
“你為什麼會選擇去做殺手？”瑪莎轉過臉，看著張凡問道。
張凡皺了皺眉頭，往事再次浮現在腦中，那個孤獨而絕望的夜晚，那個一身黑衣帶自己走進學院的閻程峰，還有那慘無人道的訓練。
“有時候一個人的命運不是自己所能決定的，選擇與被選擇也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張凡歎了口氣，目光深邃地望著星空。
瑪莎頓了頓，凝神望著有些憂鬱的張凡，她從沒見過這樣的人，明明是個冷酷無情的殺手，卻有著憂鬱無奈的一麵，這個人的背後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故事，瑪莎很好奇。
“難道你就沒想過要改變命運嗎？”瑪莎輕聲問道。
張凡心中一陣悸動，改變命運？曾幾何時，似乎也有人對自己這麼說過，一張俏臉不知不覺的浮現在張凡的腦子裏，那套紅色的晚禮服，那個激情的夜晚，那一張俏臉！
是的！趙小蕊！
這個幾乎從他生命中快要消失的一個女人，也是張凡的第一個女人，她曾說過，張凡隻是個不敢改變命運的可憐蟲，如果當時張凡勇敢一點，或許現在是和趙小蕊在一起，放棄了殺手這個職業了。
“改變命運？嗬嗬，或許我沒有勇氣吧。”張凡苦笑了一聲，掏出煙點著，重重地吸了一口，不再說話。
趙小蕊的樣子越發清晰的出現在張凡的腦中，張凡努力想要忘記，卻是記得更加深。
瑪莎看著眼神憂鬱的張凡，不知不覺，被張凡的氣質吸引了。
“白天冷酷無情的殺手，怎麼到了晚上就變得憂鬱起來了？你有心事？”瑪莎從張凡的手中搶過煙，嘴唇接觸到張凡剛才吸過煙的濾嘴上，滿臉風情地看著張凡，然後輕輕抽了一口。
張凡搖搖頭苦笑一聲，沒有去理會瑪莎，徑直朝著公寓走去。
瑪莎緊跟在張凡身後，繼續開口道：“沒想到像你這樣的殺手也會留情，我還以為你的情感都已經被丟掉了。”
張凡停了下來，轉身看著瑪莎，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瑪莎笑了笑，沒有回答張凡的話，而是繼續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那個女人是不是很漂亮？她也是殺手嗎？”
張凡突然感覺心中一陣失落，在上海發生的一幕幕突然湧向腦中，趙小蕊這個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在張凡腦中出現，“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張凡心中暗自歎息道。
見張凡不說話，像是沉浸在了過去的回憶中，瑪莎輕輕拉了一下張凡，輕聲道：“走吧。”
張凡沒有注意到瑪莎眼中的失落，他現在滿腦子就是趙小蕊的名字和那張漂亮的臉蛋，回到住的地方後，張凡還在猶豫，要不要去查一下現在趙小蕊的生活，不過很快，這個想法被他否決掉了，他不想去打擾到趙小蕊，張凡和趙小蕊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趙小蕊應該過那種平凡地普通生活，而張凡，每天都生活在生死邊緣，兩人是絕對不可能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