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思低垂著眼皮,不願人看清眼中的神色。

離思:“真的?”

顧岸挑了挑眉:“...”自然是假的。

離思的手舉起那把匕首,手中握著的竟然比千金重,心情無比沉重,寒光乍現,白刀子猛的刺進顧岸的胸前,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顧岸來不及閃躲,他的嘴邊還叼著快要燃盡的香煙,煙灰滾落在離思握著刀柄的手背上,她被燙的神情恍惚,手指卻緊緊抓著匕首刀柄,一刻也不敢放鬆。

顧岸至今不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是她第二次想要他的命!

顧岸很想,很想,掐死這個女人!

一股股的鮮血從胸腔湧出,離思猛地抽離匕首,將手中的匕首準確無誤地反手對準顧岸的脖頸,離思的語氣是那麼堅定又不容置疑:“顧岸,這是你逼我的。”

顧岸:“離思,你果然是舍不得死的。”

離思:“你死了,我也不會死。”

顧岸眼中無盡嘲諷,麵色一冷:“嗬,離思,得罪了,青城哪裏有你的容身之處,你這是在找死。”

離思心中一沉,他說的是實話,可是,她顧不得那麼多了。

顧岸揮退身旁握著手槍的心腹,他倒想知道她究竟想玩什麼花樣,他在賭,賭她的心究竟夠不夠狠。

離思開上一輛車,將顧岸仍在後座,飛快地離開顧氏莊園。

顧岸捂著胸口:“我的血快要流幹了。”

離思握著汽車方向盤的手一僵,她將車停留在鄉間猙獰小路上,脫下顧岸的衣服,將衣服撕成碎布條,將做成的簡陋紗布一層又一層地緊緊裹住顧岸的傷口,她見血簡單止住了,便要飛奔進荒山野嶺裏,手卻被顧岸緊緊握著,離思想要掙脫,卻無法擺脫,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失血過多的人還有這麼大的力氣來抓住她的手,她的手都快要被他抓掉一層皮。

她眼光掃過車上的匕首,那把匕首上還沾著顧岸未幹的鮮血,離思毫不猶豫地手起刀落,匕首鋒利,削石如泥,一眨眼的功夫,顧岸的手掌被離思一刀砍斷了,鮮血淋了離思一身,她就是從地獄來的修羅,一身被血染紅的衣服妖嬈似血。

她隻是看了他一眼,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顧岸痛得額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嘴唇發紫,嘴唇囉嗦得連呼吸也不利落,她真狠心!

“離思,我不會放過你的!!”

如果她不是被逼到了極點,她又怎會誠服。

門鈴不停地響著,女星拖著玲瓏身軀不耐煩地開門,睜開惺忪的眼:“啊!!”

這究竟是人是鬼!

女星的驚聲尖叫引來這座房子主人的不滿,喬鷗鳴從樓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離思,她的身體立在雨幕中。

前凸後翹的玲瓏曲線暴露在空氣中,衣服上有淡淡的粉紅色,濃烈的血腥味令喬鷗鳴皺了皺眉,鮮血在她的身上洗刷不掉,留下淺淺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