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都多吃點。”
呂卓來到降兵營中,見大家正在開飯,呂卓一邊跟大家笑著打著招呼,一邊查看營中的夥食,還別說,呂卓之前隻是提醒了一下,火頭營的確沒有怠慢,有葷有素,飯菜管夠,胡餅,蒸肉,野菜,粟米,一點都不單調,這些降兵吃的都很帶勁,見呂卓親自來營中看望他們,不少人眼圈都紅了。
“子瑜,去,給我來一份,我跟兄弟們一起吃。”
“諾…”諸葛瑾雖然心中稍感驚訝,但是,並沒有出言勸說,而是很痛快的答應了,這就是他讓呂卓欣賞的地方,不論讓做什麼,從來不會跟呂卓唱反調。
不多時,諸葛瑾就端著飯菜走了回來,一共打了兩份,呂卓一份,他一份。
他自己那一份,自然是諸葛瑾自己做出決定的。
“這…”那幾千降兵,全都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離得遠的紛紛向這邊圍攏了過來。
“怎麼?覺得我不該在這裏吃飯?”
呂卓很熟練的抓起一張胡餅掰開泡進熱湯裏,隨即拿起竹筷,當著大夥的麵就著醃菜頓時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動作一點都不生疏,甚至也沒找個地方坐下,直接半蹲在地上就風卷殘雲的開動了。
“大人,你可是徐州牧啊…”一個年紀小點的降兵壯著膽子說道。
“州牧?是啊,我是州牧不假,可是,州牧怎麼了,還不不跟你們一樣,都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也不多個頭,也不多條手,更不會比你們金貴到哪裏去。”
呂卓性情直爽,話粗理不粗,而且,越是這種大粗話,大夥聽的越親切。
呂卓一邊吃,一邊跟大夥閑聊,這一刻的他,身上一點上位者的架子都沒有,他的心裏,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比別人高了一等。
時間不長,呂卓的身邊就圍滿了人,大夥心裏都暖暖的,相對於隻知道之乎者也滿口聖人之言的孔融來說,顯然,呂卓跟對他們的脾胃。
正吃著呢,陳登匆匆的招來了,見呂卓已經吃了大半,都快吃飽了,陳登笑了笑,把要說的話隻好又咽了回去,聽說呂卓跟降兵在一起吃飯,陳登大感意外,本想阻止,現在什麼都晚了,反正呂卓的身上,很多事情都讓陳登感到意外,但是,並不反感。
等呂卓吃飽後,陳登湊到呂卓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主公,適才,我想到了一條計策,正想與你商議!”
呂卓點點頭,忙隨著呂卓匆匆離開了。
很多降兵都不舍的望著呂卓的背影發呆,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兵則心中泛起了疑慮“這徐州牧大人,究竟是真心實意,還是僅僅隻是做個樣子呢?說不定,馬上就要把我們這些降兵給劃歸到別的部曲了,運氣不好的話,那可就倒黴了。”
老兵資曆老,年紀大,經曆的多,自然懂得也多,投降的降兵,在他們看來,要麼被就地拆散,然後化整為零的分到徐州兵的隊伍裏裏去,要麼就被當成奴役的苦力,沒日沒夜,甭想有好日子過,誰讓他們是降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