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稀稀拉拉從地上站起幾個黃巾兵,有氣無力的喝問道。
“這位兄弟,我要見你們的頭目!”
粗一打量,呂卓心裏不由得一陣刺痛,山坳裏橫七豎八地上躺滿了人,運氣好的,身上能有個遮擋風雪的棉衣,有的還有帳篷,可那畢竟是少數,絕大多數身上都蓋上了一層積雪,一個個用力的蜷縮成一團,凍的直喘哈氣,渾身直抖。
雖然這裏山勢陡峭,勉強可以抵擋一些風寒,可是,時間長了,也能把人給凍僵。
“要見我們大頭領?你是何人?”
“在下,徐州牧呂卓!”呂卓很客氣的回道。
“徐州牧,那是個什麼東西!”
哨兵什麼都不懂,估計大字都不識一個,氣的周倉一瞪眼,當場就要發飆嗬斥,呂卓忙衝他使了個眼色。
看的出來,這些黃巾,都是一些無處投奔的窮苦百姓,人家不知道什麼是州牧,也情有可原,犯不著動怒。
“告訴你家頭領,就說有人想見他。”
說著,呂卓偷偷的給那哨兵塞了一錠銀子。
“啊?”
那哨兵先是一愣,確定是貨真價實的銀子,差點沒樂瘋,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走人,有了銀子不愁沒吃沒喝,犯不著繼續躲在大山裏忍饑挨凍。
哨兵答應一聲,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發足狂奔,一溜煙的跑了進去。
時間不長,裏麵嘩啦啦的走來一群人,這些人明顯穿戴要好一些,都穿戴著盔甲,居中一個滿臉麻子的大漢,還披著一張上好的虎皮。
生的虎背熊腰,膀大腰憨,孔武有力,國字臉,眉毛很粗,酒糟鼻子,臉上的麻子密密麻麻,跟吵嚷的鬧事人群一樣,一片片的,多的數不勝數。
“你是什麼人?”
來到近前,孫德彪故作威嚴的瞪著呂卓沉聲問道。
呂卓一擺手,先讓諸葛瑾送上一份厚禮“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望笑納,在下徐州牧呂卓是也!”
“啊…”
呂卓手筆驚人,把孫德彪樂的兩眼直放光,眼睛都直了,過了一會,他才猛然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居然是徐州牧“你是徐州牧?之前出兵冀州的呂卓?”
“正是!”呂卓點頭道。
嗆哴!
孫德彪猛的一把拽出了鋼刀,他身邊的手下,也齊齊的亮出了兵刃。
“怎麼?要動手?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呂卓依舊很從容,就算真的動手,呂卓也不害怕,這個頭目顯然是被呂卓的名頭給嚇住了,在山穀口動手,呂卓可進可退,即便打不過,馬上就能從容離去,沒什麼好怕的。
若是換個稍微有點心計的頭目,就算真的要動手,至少也應該先把呂卓讓進山寨再動手也不遲。
孫德彪見呂卓麵不改色,從容依舊,又看了看箱子裏的金銀,心中納悶,忙問道“說,為何來我山寨?莫非你是來殺我孫德彪的不成?”
“殺你,易如反掌!”
沒等話音落地,呂卓猛的一個加速,動如下山猛虎,飛身衝向了孫德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