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歲月如刀,彈指一揮間,呂卓光是整頓官場,就足足耗費了將近兩年的光景,而這兩年的時間,徐州百業興旺,官吏得到整肅,境內商賈雲集,到處都是一派繁忙景象,而這一切,都是拜玉璽所賜。
小小的一個傳國玉璽,給呂卓贏得了喘息的時間,不僅袁紹和劉表對呂卓沒有出兵的責怪煙消雲散,也讓曹操和劉備,始終陷入戰爭的泥沼之中,片刻都得不到喘息。
此時,已步入了公元194年9月,秋高氣爽,田野從它寬闊的胸膛裏透過來一縷悠悠的氣息,四下裏的樹木和莊稼也開始在微風裏搖曳,樹葉變得從容而寬餘。
露水回來了,在清晨和傍晚潤濕了田埂,悄悄地掛上田間。露珠也來到了田野上,靜靜地浮著,不再回到山穀裏去。陽光雖然依舊明亮,卻不再炙烤人的脊背,變得寬懷、清澄,仿佛它終於乏力了,不能蒸融田野了,秋天,一切都是那麼的涼爽,那麼的和煦,金秋也預示著豐收的時候到了。
這幾日,徐州兵馬頻頻調動,紛紛向彭城集結,到處都是馬嘶人喊之聲,到處都是密密麻麻急促奔行的兵卒,一切都在緊張而有序的進行著,糧草,輜重,醫療隊也都時刻待命,隨時做好了開拔的準備。
一身黑色鬥篷的李儒,斜靠在街市的牆角,一會閉目養神,一會陡然睜大眼睛認真的觀察著在麵前走過的熙攘行人。
每月初一,諜衛都會接受閱兵一樣,在集市上換上各色行人的裝束,接受李儒的考核。
李儒目光銳利,一雙眼睛比鷹凖都要犀利,見一個文士模樣的人在麵前走過,李儒哼了一聲,失望的搖了搖頭,不滿的歎了口氣“白瞎了一身好皮囊,行色匆匆,一副急行軍的模樣,他難道是要去打仗嗎,這個李仁,真是不長進。”
又過了一會,一個身材圓胖的女人走了過來,這個女人打扮的很靚麗,濃妝豔抹,搔首弄姿,模樣雖然不算俏麗,但是,也算豐腴誘人,雖然身量不高,但是緊身的長裙還是把豐挺的曲線襯托了出來,健壯圓潤的肌體還有那光可鑒人的皮膚都顯得很勻稱,一路走來,一搖一扭,這女人如風擺楊柳,不時的衝路人拋出媚眼,引得行人紛紛側目。
雖然不是上等之姿,這個女人無疑很懂得利用自己身上的‘本錢’,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非常魅惑,無時無刻不在挑動男人們的神經。
李儒點了點頭,嘴邊勉強擠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鳳蝶姑娘,若是去洛陽城,一定也能博個個歡場上的魁首。”
雖然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三教九流的都有,未必每一個都是軍機處的人,可是,李儒還是能一眼認出哪些是自己的‘部下’。
而呂卓此刻正在府中接見袁術的使臣——袁術的首席軍師楊弘!
這楊弘,四十多歲,方麵大耳,臉膛紅潤,兩眼細小,額頭很寬,胡須稀疏而淩亂,自從進了州牧府,就沒安穩過一會。
見呂卓一直靜靜的低頭喝茶,楊弘眉頭一皺,再次躬身道“呂將軍,你我兩家,關係非同一般,自從兩年前,我家主公就與徐州永定盟約,如今淮南深陷絕境,還望呂將軍能顧念同盟之情,速發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