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羅漢沒想到,呂卓這麼膽大,一鍋豬肉,愣是被他藏了好幾斤。
“呂大哥,這…”
梁玉剛想說點什麼,見呂卓衝自己笑了,他臉一紅,急忙乖乖的閉上了嘴,梁玉暗暗發誓,不論誰問起,打死也不會出賣呂大哥。
“我去弄點柴草!”
見灶上柴草不多,呂卓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剛才光忙著分發酒肉,柴草也沒人往營中搬運,呂卓不得不自己去拿。
營外到處都是亂糟糟的,各路諸侯的兵卒人聲嘈雜,川流不息,幸好各自的軍服不太一樣,否則很容易混淆。
一旦走丟,估計也很難再找到自己的營寨,因為,十幾路諸侯,聯營足足紮出兩百餘裏。
兩百多裏,這是一個什麼概念?就像後世小一點的城鎮,也就這麼大的規模,試想,一個城鎮到處都是兵營,到處都是營帳,到處都是披甲持槍的兵卒……別說能不能分辨的清楚,就算把眼睛睜的再大,也一眼望不到頭!
呂卓沒有想到,又見到了田豐,田豐正帶著兵卒守在柴草堆旁,不住的有人來領自己營寨的柴草,有的騎馬,有的步行,有的駕著馬車,人聲嘈雜,亂的跟一鍋粥一樣。
但是,不論是誰,到了近前,都得乖乖排隊,田豐一絲不苟,不住的叮囑道“都小心點,把柴草領回去,一定要派人嚴加看管,千萬不要走水!”
雖然諸侯們將校們都在營中吃酒,但是,田豐卻一步也不敢離開,一旦起火,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他必須確保這些柴草百分百的安全。
呂卓看了幾眼,隻好又返回了營寨,光憑他一個人,田豐是不會分給他柴草的,呂卓隻好去找張闓彙報,希望張闓帶人去領柴草。
可是,進了張闓的營帳,張闓這些人全都喝的酩酊大醉,帳中酒氣熏天,呂卓搖了搖頭,捂著鼻子急忙退了出來。
“張闓,曹豹!”
呂卓剛退出來,從對麵疾步匆匆的走來一人,守衛帳外的兵卒急忙喊道“別駕!”
每一個兵卒,都肅然起敬,胸脯挺的筆直,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呂卓一愣,急忙向身邊的一個兵卒詢問“這個人是誰?”
“你是新來的吧?”
那個兵哼了一聲,見呂卓點頭,他笑了笑說道“這是咱們徐州的糜竺糜別駕,糜家,知道嗎?那可是富甲天下的大人物啊。”
呂卓恍然大悟“原來他就是糜竺!”
難怪這些兵都如此恭敬,糜家富可敵國,連陶謙都對糜家非常器重,糜竺的身份,在徐州可不得了,別駕,放在後世,就是省一級的秘書長,是徐州的二號人物,跟冀州的田豐級別是一樣的。
那是跺跺腳,整個徐州都地動山搖的大人物!
糜竺進了張闓的營帳,很快就被酒氣給熏了出來,氣的他臉色鐵青,一甩袍袖氣呼呼的走了,走出很遠,呂卓依舊能聽到糜竺嘴裏喋喋不休的喝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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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如今營中到處都在飲酒,各路諸侯對自己的部卒也不加約束,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