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呂卓故意要出風頭,因為陶謙的隊伍,正好挨著袁紹的中軍帥帳。
俞涉從裏麵走出來,自然而然的在呂卓這些人麵前經過,而通道的另一側,則是北海孔融的隊伍。
見一個沒穿盔甲的兵卒湊到俞涉的麵前,太史慈和武安國,全都疑惑的看向這邊,單看穿著,就知道,呂卓僅僅是個雜兵。
任何諸侯的隊伍裏,兵將們都各司其職,各有分工,兵種繁多,有刀盾兵,弓箭手,長槍兵,也有全身披掛的親兵精銳,像呂卓這樣身上一點甲葉都沒有,不用猜,也知道是個不入流的雜兵。
要麼是挑水做飯的,要麼就是推車喂馬的……反正,絕對不是上陣殺敵的那一種。
當然,並不是說雜兵就不能上陣殺敵,恰恰有的將軍,非常喜歡把雜兵放在隊伍前頭充當炮灰。
而這一次,陶謙帶來的這幾千兵卒,一多半都是新兵,他們的任務隻有一個,就是炮灰,隻不過,同樣是炮灰,也分三六九等,至少,呂卓身上連個甲葉都沒有,是個最低級的炮灰,但是,早晚,他會從炮灰級,變成骨灰級!
太史慈發現,呂卓的身上,不僅帶著利刃,背後還背著弓箭,太史慈噗嗤笑了“吆喝,身上還有箭囊,東西還不少呢?武安國,你說這個夥頭兵是不是很有趣?”
太史慈饒有興趣的看著呂卓,越發的好奇。
“一個雜兵,就算有軍餉,也買不起這種鐵胎弓,如果說,這個人真的有些積蓄,那他就不應該僅僅是個雜兵了。”武安國搖了搖頭,也是一頭霧水。
身為北海有名的大將,武安國自然清楚一張鐵胎弓的價錢,這種弓,普通的雜兵絕對買不起。
“你是什麼人?”
俞涉對突然冒出來的呂卓,有些厭煩,不爽的哼了一聲“還不退到一旁,真是晦氣,區區一個雜兵,也敢在大爺麵前指手畫腳。”
甚至沒等呂卓開口回答他的第一個問題,俞涉就氣呼呼的騎馬衝向了華雄。因為俞涉壓根就沒興趣知道呂卓的名字。
“那…那個誰?你怎麼跑外麵去了?”
張闓見呂卓跑到隊伍外麵去了,氣的揮舞著皮鞭衝呂卓嗬斥道“還不給我滾回去,瞎跑什麼。”
呂卓對俞涉來說,僅僅是個礙眼的小嘍囉,來到陣前,剛報了名姓,華雄的刀就劈了下來,雖然俞涉很想躲開,也自認為自己本領不錯,但是,他卻發現,華雄僅僅一刀,自己就躲不過。
噗嗤…
陡然,一陣天玄地轉,緊跟著俞涉就覺得自己飛了起來,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就好像漂浮在天上的雲彩一樣,甚至,他還看到了依舊跨坐在馬背上的半截身體。
天是那麼的藍,血是那麼的紅,華雄隻用了一刀,就讓俞涉腦袋跟身體分了家。
在生命終結的最後一刻,俞涉才想起了呂卓的提醒“兄弟,當心點,那個人不簡單。”
可惜,已經太遲了。
俞涉來也匆匆,死也匆匆,報信的兵卒急忙跑進帳中稟報袁紹,時間不長,韓馥麾下的上將潘鳳晃著身子從帳中走了出來。
呂卓又湊了過去,畢竟,身為盟軍的一員,呂卓還是不希望這些武將白白的把命送掉。
可惜,跟俞涉一樣,潘鳳也不鳥他“你算什麼東西,滾開,吾乃上將潘鳳,你一個無名小卒,竟敢擋我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