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
呂卓的回答,讓陶謙微微有些驚訝。
呂卓無奈的歎了口氣:“主公,你覺得這個時候,辦喜事,合適嗎?我徐州剛剛遭了一場浩劫,數十個城池被曹兵血洗,黎庶遭殃,百姓蒙難,雖然逼走了曹兵,可是,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多少人家家破人亡?我徐州上下,無不沉浸在悲痛之中,成婚之事,主公,此時可萬萬不可啊。”
陶謙欣慰的點點頭,他沒想到,呂卓竟然想的這麼周到,而且,不難看出,現在對徐州,他已經有了歸屬感,要不然,徐州百姓的悲痛,他才懶得理會。
“可惜,老夫這身體,每況愈下,一日不如一日…哎…”陶謙躺在病榻上,長籲短歎,滿臉的愁容。
“主公,恕我冒昧,有些事,你必須早作打算。”
呂卓這句話,雖然有些不中聽,可是,陶謙是一方諸侯,他知道,呂卓是一番好意。
陶謙又是點頭,又是歎氣,這件事,他何嚐沒有想過,可是,膝下兩個兒子,都難堪大用,把徐州交給誰,他也不放心。
呂卓隻是點到為止,即便早就有染指徐州的野心,他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表露出來。
呂卓現在,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那就是,多看,多做,多聽,少說!
他不說,但是,有人會替他說的。
隻要呂卓做的足夠出色,再加上別人從旁‘推波助瀾’,徐州一定會落到呂卓的手裏。
就算軟的不行,隻要手中握有兵權,局勢依舊在呂卓的掌握之中。
槍杆子裏出政權,任何時候,這都是不容置疑的一條鐵則!
現在呂卓提醒陶謙讓他提前考慮後事,就是為了讓他明白,他的兩個兒子靠不住,隻要陶謙徹底對兒子死心,他就會把目光投向身邊的這些人。
當然,陶謙也可以讓袁紹重新任免新的徐州刺史,可是,陶謙會那麼做嗎?
徐州讓給誰,他也不會讓給外人的,即便是盟友,也不如自己人更可靠,等陶謙百年之後,兒子也能受到妥善的照顧,而讓給外人,陶謙定會死不瞑目。
因為此戰呂卓表現出色,也被陶謙從城門校尉提拔為了越騎校尉,雖然還是校尉,但是,權力和地位卻一下子提升了不少,這個軍銜,跟曹操身邊的夏侯惇一模一樣。
出了刺史府,呂卓馬不停蹄,又去了彭城,彭城和郯城毗鄰,縱馬疾馳,不到兩個時辰,就到了。
還未到張昭的家中,呂卓早早的下了馬,牽馬步行,來到張昭院門前,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院落,並非豪門大戶,但是,紅磚綠瓦,路邊綠樹成蔭,院中遠遠的就能聽到清脆的鳥叫聲,陣陣醉人的花香也隨風飄入鼻孔,清雅中透著恬淡,即便有鳥兒在耳邊鳴叫,依舊顯得那麼的寧靜淡然。
聽到敲門聲,張昭來到門前,見是呂卓,一轉身,就回了屋,張昭臉色不太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呂卓把韁繩交給了仆人,隨即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很自來熟的進了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