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陳宇峰索性打起了呼嚕,來告訴這夥人自己正在熟睡中,以‘方便’這些提心吊膽的人行事,門外的兩人聽到裏麵如雷的呼嚕聲,果然更大膽了,手裏有鑰匙,很容易的便將門打開,隨即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手裏提著半米來長的大刀,在這些人進門之時,陳宇峰的呼嚕聲也漸漸沒了,他可不想讓這些人聽出破綻,兩名漢子隻是借著窗外的一絲月光便走到了床前,一人做好了劈刀的動作,一人將馬燈點燃,可馬燈點燃後,卻發現穿上根本沒人。
“老爹,怎麼回事,沒人啊!”年青的店小二迷惑道,眼神裏閃過一絲不安。
“什麼?沒人?”客棧老板嘀咕一聲,隔近了一看,果然沒人。與此同時,隔壁房間傳來了林雨菲的尖叫聲。
“真他媽見鬼了!”
正在兩人疑惑之時,一記有力的掃腿在兩人腳下掃過,兩名漢子遂不及防,高瘦的店小二被這記強有力的掃腿掃倒,五大三粗的客棧老板沒有被掃到,但也打了個踉蹌,險些倒地,率先反應過來的客棧老板迅速向床底揮刀,這一刀劈下來,陳宇峰沒事,隻是連累了正在地上漫步的壁虎,硬生生的被劈成兩斷,葬身床底。
轉瞬間,陳宇峰已迅速從另一頭滾出來,一招漂亮的彈腿便立起身來,然後將雙手托著床邊,使勁一掀,客棧老板跟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店小二瞬間被木床壓住,兩人仰麵朝天倒在地上,四肢和腦袋都在使勁掙紮著,配上木床這身‘龜殼’,還真有種兩隻王八翻身的感覺,可惜陳宇峰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一腳狠狠的踩在了木床上,這兩人動一動,陳宇峰便加一分力度,很快這兩人便識趣的放棄了掙紮,店小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哼!”陳宇峰冷笑一聲,一手拍著床腳,發出‘吱吱’聲,一手握緊雙拳,煞氣盡顯,正色道:“你們這可是在開黑店?為何要幹這傷天害理之事,說,有多少人被你們迫害過!”在黑夜中,陳宇峰此時的形象,儼然是正義的化身。
“好漢,我…我這客棧是第一天開張,沒有誰被我迫害過,倒是第一次作案,就被您給降了!”客棧老板大吐苦水,好似他是受害者一般。
“嗬,第一天開張?那你還真是夠倒黴的!”心裏想著,陳宇峰大喝一聲:“那,你為何要開黑店,正二八經的做生意不行嗎?”
“好漢,生逢亂世,我們也是逼迫得已啊,我也正兒八經的做過服裝生意,可總是被地痞流氓糾纏,弄得生意做不下去了,這才橫下心來做這黑心的勾當!”
“是啊,好漢,兩月前,我們也還是黃土高坡樸實的村民,也做過正經買賣,是這亂世逼良為猖啊!”店小二也連忙附和道。
“那你們就要做這黑心的勾當嗎?你們是這亂世的受害者,別人就不是了嗎?多少百姓比你們要淒慘得多,他們怎麼就沒你們這般黑心呢?如果今晚入住的人不是我,而是一般的百姓,那他們不就被你們給黑了嗎?看你們這陣勢,是要謀財害命啊!”陳宇峰字字鏗鏘,句句在理,正義的眼神和言辭,令兩個才踏入犯罪邊緣的男人硬生生的低下了頭。
卻見這時,一個四十出頭的半老徐娘劫持著林雨菲進來了,刀刃直抵住林雨菲白嫩的細脖,小姑娘今天這已經是第二次被人用刀抵住脖子了,豈有不怕之理,一雙美目裏都有淚光閃現,卻硬是掘強的沒有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