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峰的兩個獄友,原本是正常人,隻是到這裏遭受了殘忍至極的酷刑,才導致神誌不清,成了瘋子,三天一小瘋,十天一大瘋,今天剛好是發大瘋的周期,昨晚又是月圓之夜,這兩瘋子還處於極度亢奮中,見人就咬,一但咬住人,打死不鬆口,非得將人肉咬下來吃了不可,牢房裏不少老鼠都慘遭其害,被這倆瘋子扒了皮吃活的,陳宇峰進來後自然遭到了這倆瘋子的猛烈攻擊,原本陳宇峰就氣憤不已,現在還遭到瘋子襲擊,更是怒火中燒,直接將怨氣全部發泄在了這兩瘋子身上,用手腕上的鐵銬對這兩人嘴裏稀疏的牙齒來了一次毀滅性的攻擊。
結果,這兩個瘋子在被敲掉了幾顆門牙,被踢翻在地上摔了幾個跟鬥後,果斷選擇放棄陳宇峰這個獵物,老老實實的蹲到地上,跟老鼠玩捉迷藏,玩膩了就活剝了吃,陳宇峰親眼看到這兩個瘋子竟然為了爭奪一隻碩大的老鼠而大打出手,最後塊頭大的瘋子完勝,將戰利品活剝,剝了皮後還扯下來一根血淋淋的鼠腿孝敬陳宇峰,差點沒把陳宇峰給惡心死,這瘋子卻吃得不亦樂乎,戰敗的矮個子瘋子則隻能以肉少的蝙蝠充饑。
陳宇峰猛然發現一個問題,這些牢房裏的囚犯,似乎隻有這兩個瘋子身上還有點肉,其他囚犯都成了皮包骨,想必這些人都是遭到了非人的摧殘,真是慘無人道,難道我自己也要淪為此類嗎?我該怎麼辦?他感到了前所為有的不安,不行,我不能就這樣白白餓死在牢房,一定要出去。
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在這個亂世中的卑微渺小,自己什麼都不是,一無所有,隻是一隻小小的螞蚱,連個小小的獄卒都能置自己於死地。
再過了半個鍾,一個四十出頭,身穿一身灰西服,中等個子,長臉濃眉丹鳳眼,留著短發的中年男子便在兩個獄警的帶領下,來到了關押陳宇峰的牢房,中年男子看到陳宇峰被關押在牢房,當即便扇了身後兩個獄警各一耳光,怒斥道:“你們怎麼辦的事,誰讓你們將這位小兄弟關起來了,我不叫你們請來的嗎!”
“我…我們…”兩名獄警捂著發燙的臉,一臉茫然的表情,卻是不敢有半分不滿的情緒表現出來,在副局長王連慶麵前,他們豈敢放個屁。
“我什麼我,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開門!”王副局長又是一聲怒喝,將這兩名獄警從發愣中打醒,兩名獄警連忙掏出鑰匙,將牢房打開,牢房打開的那一刹那,裏麵的兩個剛吃玩鼠肉,想換換口味的瘋子,立馬以餓狼撲羊之勢,撲向兩名獄警,就是一陣撕咬,兩名獄警奮力揮棒攻擊,陳宇峰可顧不上看這狗咬狗的戲,既然現在有人要帶自己出去,那當然是先出去的好了,雖然感覺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但這個鬼地方實在不想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