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斯大道一家旅館租房內,四名男子正在房間裏來回踱著步,焦急的等待著什麼,其中一名短發男子擔憂一句:“也不知道東哥他們做掉姓吳的沒有!”灰西男子周濤回話道:“著什麼急?東哥他們這次肯定能行,耐心的等待吧!”
“不錯,我相信東哥的能力!”其餘兩人也是肯定的回道,灰西男裝子又握緊雙拳,振奮的道:“兄弟們,我們東山再起的時日,不遠了!”
…………
這四人正慷慨激昂的說著話,隻聽房門被人敲響,周濤從門上的小洞中看到是大哥霍向東後,立馬將門打開,四人見隻有霍向東一人回來,便隱約感覺事情不秒,立即發問:“沈航跟孟凡呢?”霍向東一拳砸牆,搖頭歎息道:“行動失敗,吳江義這個老狐狸果然非池中物,他女兒的生日宴會,身邊都有保鏢保護,真是老奸巨猾啊!”
“還搭了兩個兄弟?”
“唉!”霍向東滿臉的自責,回話:“阿航中彈倒在了‘維多利亞夜總會’恐怕是九死一生,阿凡和我一起逃出來的,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很快就會到!”
“什麼?阿航九死一生,又犧牲一位兄弟,舊仇未報,又添新仇,此仇不共戴天!”
“不殺吳江義,誓不為人!”
~~~~~~~~~~~~~~~~~~~~~~~~~~~~~
“吳小姐,你知道嗎?在這人心惶惶的亂世之秋,能看到一池秋水倒映蘆花,那是心境的快慰,更何況是在這燈紅酒美中,能和吳小姐你說說話,跳跳舞,是我的榮幸致至。”
“吳小姐,你跳舞的樣子,就像是在湖麵嬉戲的白天鵝,純潔!”
“吳小姐,祝你生日快樂,這個千紙鶴是我親手折的,送給你,希望你能喜歡!”
吳曉雅看著手中的千紙鶴,想著昔日令他無比好奇的陳宇峰,那深邃的眼神,那動聽的話語,那搞怪的動作,那一切的一切,無一不在他腦海浮現,我爹就要殺了他,我應該去替他求情嗎?我該怎麼辦呢?看到吳江義即將上車離去,或許 就是對陳宇峰去執行死刑的,吳曉雅一咬唇,最終還是跟了上去,替陳宇峰求情:“爹地,你能放他一命嗎?”
“丫頭,這是江湖中事,你別過問,先回去!”吳江義說罷,一揮手:“大棍,送小姐回去!”
“是,幫主!”周大棍回著話,車已經開到了吳曉雅跟前,一位手下拉開車門,畢恭畢敬的道:“小姐,請上車吧!”望著爹地的洋車絕塵而去,吳曉雅隻好上車,心裏卻是忐忑不安,車行駛一段路程後,吳曉雅衝周大棍喊道:“周叔叔,送我去我爹那裏!”
“小姐,這可不成,幫主會怪罪於我的!”周大棍果斷拒絕,吳曉雅又說道:“那你下車,我自己開車去!”
“小姐,恕難從命,您要有個閃失,我們可擔當不起啊!”周大棍一臉的為難。
“那,你陪我去,這總可以了吧!”吳曉雅焦急的道,臉上還閃過一絲生氣。
“小姐,這也不成,幫主有交代,讓我們送你回去,我們就得照辦!”周大棍義正言辭的道,他也不再理會這個難纏的大小姐,隻顧開車,任憑她怎麼鬧,就是不停車,直接將車開到了吳公館,在兩位姨太太苦口婆心軟硬兼施勸說之下,最終將這位大小姐帶回了房間,吳曉雅坐在真皮沙發上,悶悶的喝著洋酒,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
“你小子還嘴硬是不是?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陳宇峰現在又在小黑屋遭到了非人的摧殘,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一鞭一鞭的揮在胸口上,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傳遍全身,他沒有叫喊,他在默默忍受著,他不知道自己想在這亂世中風輕雲淡的活下去咋就這麼難?陳宇峰是招無可招,言無可言,而這幫人又偏偏不信,一場悲劇就再次降臨在陳宇峰身上,尤俊更是幾次欲將陳宇峰捅死,幸得陳忠及時出手攔住:“等幫住回來再做定奪!”
…………
吳江義回來,知道陳宇峰寧死不招後,他並未將陳宇峰處死,而是令人放了他,幾位精明的堂主已經想到了吳江義這樣做的用途,但一些不夠醒目的手下還是沒能覺悟過來,疑惑一句:“幫主,就這樣放了他,不用殺一儆百嗎?”吳江義隻是不漏聲色的道:“放長線,掉大魚!”
“原來如此!”不醒目的手下這會兒也都醒目過來,滿臉的恭敬佩服道:“幫主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