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虎倒還顯得冷靜,知道事情已經發生,當務之急還是想想怎麼為大哥報仇,奪回寶物才是,衝動魯莽是肯定不行的,看陳宇峰這樣子倒還像個聰明人,所以想聽聽他的意見,還算客氣的問:“小兄弟,不知你有何高見?”
陳宇峰淡淡一笑,有模有樣的分析道:“如果按照譚成剛所說,殺害你們大當家的幕後指使者是張聶川的話,那張聶川很可能是執行他大哥萬洪的命令,至於那箱寶物很可能在張聶川手中,又或者是交給了萬洪,當然,這個可能性很小,這麼值錢的寶物,他私吞的可能性極大,而張聶川有了這一箱價值連城的寶物,有沒有攜寶逃走,尚不明確,你們的另一個仇人,也是我的死敵譚成剛,他現在肯定有大批巡捕保護,要對付他也不是那麼容易,所以,這件事很麻煩!”
“奶奶的,你小子裝什麼狄仁傑啊,說了等於白說!”這幫土匪們聽著陳宇峰唧唧歪歪的嘮叨不爽了,恨不得用口水將陳宇峰淹死,連楊大虎眼裏也閃過一絲鄙視,陸瑤瑤對稱宇峰的辦事能力早已產生懷疑,因為跟他一起辦事和交代他辦的事,就沒有成功過一次,對他也沒抱有什麼希望,隻當是多個戰鬥力罷了。
“說得直接一點,有沒有什麼妙計?”楊大虎還是問了一句,陳宇峰摸著下罷,一臉高深樣,淡定的吐出兩個字:“暗殺!”
……
這幫人在商議對策之際,兩個身影借著皎潔的月光正悄悄潛伏進山寨,手裏各提著一桶煤油,準備將這個土匪窩和裏麵作惡多端的土匪燒個精光,為村裏死去的五口人報仇雪恨,這兩人不是東生東福兩兄弟又是誰。
原來,十來天前,一個月黑風高之夜,陸世昌帶著一幫人突然光顧了青石村,當時徐青山跟何春蓮正在家拿著寶貝玩,誰知一幫土匪突然闖進來,槍走了寶貝,這還不算,這幫土匪見何春蓮還有幾分姿色,心生淫欲,幾個每晚以擼管度日的土匪當場便撲在何春蓮身上,對她施暴,徐青山一個大老爺們哪裏受得了這個氣,雖然何春蓮並不是他過門的媳婦,但他兩感情很好,也在不久前得到過村民的認可,不是媳婦勝似媳婦,徐青山當場便發飆,但他一人如何敵得過這幫土匪,何況對方手裏還有幾杆破槍,因此,毫無懸念,徐青山殘死在了這幫土匪的槍口下。
這幫土匪的暴行遠不隻這些,除了劫財劫物,村裏有些姿色的婦女都遭到強暴,性子烈的三名婦女當場咬舌自盡,其餘幾名婦女忍且偷生也是放不下孩子,東生東福兩個壯丁當時膽小,屈服在了這幫土匪的淫威之下,蹲在自家牆角,六十多歲的老村長聽到婦女的叫喊聲,當時就氣不過衝出來,揮舞著鋤頭跟這幫人玩命,結果,還是免不了吃了子彈,當場歸西。
一夜之間,五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殘害,這之後村裏人都生活在悲痛與恐慌之中,東生東福兩兄弟做為村裏僅剩的兩個壯丁,幾經思想鬥爭後,決定冒險去燒了這幫土匪的老窩,這才有了現在的壯舉,行至半山腰,東生身體不由打顫,額頭上直冒冷汗,問:“兄弟,你…你怕不怕!”
東福一臉悲憤,義正言辭:“為了給村裏人報仇,為了除去這十裏八鄉的禍害,我何懼之有,今天咱哥兩要是燒了這山寨,那咱就成了這十裏八鄉的名人,成了大英雄,就算是死了也值,咱會名垂青史的,多麼光中耀祖啊!”說著話,繼續小心翼翼的向前挺進,東生卻停止了腳步:“兄弟,既然你想名垂青史,哥我成全你,我這桶煤油就交給你了,放心的去吧,爹娘我來照顧!”
“大哥,你怎麼關鍵時刻慫了,眼看就要成功,咱不能退縮啊,難道你忘了村裏五口人是怎麼死的嗎?這幫土匪不死,咱村裏人遲早都得被他們殘害!”東福有些鄙視加焦急,東生凝神片刻,一咬牙,也跟著走了,兩人戰戰兢兢的前行了一段距離後,成功潛伏進山寨,心裏一邊嘲笑這幫土匪真蠢,一邊忙活著往山寨周圍的竹林倒煤油,行動進行至一半時,東福感到有人在敲他後背,便問東生:“你幹嘛拍我,影響我工作!”
“我哪有拍你啊,沒看到我兩支手都提著煤油桶嗎?”東生一臉的無辜,東福看了看,還真是,那是誰在拍我呢?等他轉過頭時,一個瘦高個年輕男子正衝他眨著眼皮發笑,東福也回之一個笑臉:“大哥,我正忙著呢,別礙事!”
“這麼晚了,不睡覺,在幹嘛呢?”
“我們要燒……”兄弟兩人忽的恍然大悟,丟掉煤油桶撒腿便跑,可這是徒勞,兩下便被兩個站崗的土匪抓住,一個狼牙棒豎在了他兩麵前,一聲暴喝隨之傳出:“你他媽當我是傻子,沒看到老子在站崗嗎?”
“大哥,我們鬧著玩的,給年輕人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東生東福兩兄弟一臉的恐慌,剛才的英勇樣,在狼牙棒麵前,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