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連柔看著天佑麟的身影離開之後,這才躺回床上。
看了一眼胸口處的傷,紫曜深擔心她,所以給他留了一瓶傷害的止血藥。傷口裂開溢出鮮血的時候,撒上止血藥便可以了。
粉末,藥?!
葉連柔眨了眨眼睛,眸光流轉,紅若胭脂的櫻唇微抿上揚。
既然你不仁,我何須義?
翻身躺在床上,葉連柔決定睡飽了之後,找個機會跟紫曜深好好的商量商量。紫門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相信可以配置藥劑的人不在少數。屆時後……哼哼哼!
大家人手一份籌碼,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葉連柔呆在房間之中,一連七天,不曾踏出一步。
七天的時間,她的傷口已經結了淡淡的一層痂,隻要不在劇烈的運動,不會在裂開。這幾日,天佑麟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倒也沒有來打擾她。
一連幾天都未曾出去曬曬太陽,葉連柔決定走出房間,打開房門,看著門外站著的人,她的眸光晃了晃,繼而一沉,所有的情緒全部包攬在黑色的瞳仁深處,鳳眸一片清亮。
“天佑麟不是已經放過你們了嗎?為什麼你還在這裏。”看到來人,葉連柔想要出去溜達一圈的想法也就沒有了。
“是我要求留在這裏。”齊思梅看著葉連柔,眼神流淌著一股柔弱的味道,內裏卻暗暗咬牙。
葉連柔,一切都是由葉連柔而起。
若不是她勾引五歲的紫慕臻,她怎麼會被紫慕臻該搶婚?又怎麼會遇到紫曜深,不遇到紫曜深,紫曜深就不會想著跟她離婚,不離婚,她就依舊是那個光線明亮要什麼有什麼的世界名模齊思梅。
而不是一個在地下夜總會,被人侮辱的連半點尊嚴都不剩下的齊思梅。
一切都是她害得。
葉連柔腳步微微頓了一下,但很快便被掩飾過去,沒有被齊思梅發現。
周圍的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冷幽的殺意,葉連柔在心底低低的歎了一口氣,看來齊思梅將所有的罪過全部都蓋在了她的頭上,是打定了注意不會放過她了。
“你想做什麼?”葉連柔淡淡的問道。
齊思梅湛藍的眸子深處狠戾一閃而逝,隨後臉上掛著柔弱可憐的微笑,乞求道:“姐姐,我怎麼說也是你妹妹,我求你了,你就幫幫我吧?”
葉連柔蹙了蹙眉,麵上的情緒倒是沒有多大變化,心裏卻一陣錯愕,不知道齊思梅到底在玩什麼?
“你要我怎麼幫你?”葉連柔挑眉問道。
齊思梅抬起頭,湛藍的眸子被水汽籠罩,那般的模樣,越發的讓人忍不住從心底憐惜起來。
“求姐姐讓我在此有一襲安身之地。你知道的,我是世界名模,我過慣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日子,也過慣了光線明亮受人追捧的日子,我不可能回到那樣平淡的生活。姐姐,你既然可以讓天佑麟放過我,那麼一定也可以讓一切如初對吧?”齊思梅拉著葉連柔的衣袖,渴求道。
葉連柔看著齊思梅,良久,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你很恨我對吧?”葉連柔低聲問道,唇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遇到紫曜深,紫慕臻,天佑麟,這些都非她願意。她曾經也試圖避開一切,但結果……
“姐姐,你在說什麼?我,我是真的知道錯了。”齊思梅心裏一驚,但麵上卻還是完美的演繹著楚楚可憐,柔弱的樣子。
她不能離開這裏,離開了,還要如何報複葉連柔,還要如何讓她同她一般生不如死,烙刻下一生都無法磨滅的恥辱?
“你想殺了我,可是你又不甘心,你希望我生不如死。”葉連柔看著齊思梅,一語就將齊思梅的心思,點的通通透透。
齊思梅心驚,臉上錯愕一閃而過。
“姐姐,怎麼會,我是真的……”齊思梅還想不肯承認一切。
葉連柔自嘲一笑,解釋道:“你忘記了,我是一個殺手,對殺意,最為敏感。你見到的第一眼,想要殺了我,可是你的理智卻阻止了你。
天佑麟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雖然從未打過交道。但是縱橫黑道,不敢說全然了解,但也得知三分。
他那樣的人,你又怎麼可能沒有收到半點的懲罰?”
“你,你知道!”齊思梅眼神慕然睜大,下一刻,湛藍的眸子之中湧出刻骨的恨意。
“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為什麼不幫幫我,不救救我?”齊思梅咬牙,冷冷而憎恨的看著葉連柔。
她知道一切,可是卻沒有想過要幫助她,反而在一切都已經發生,無法挽回之後,一副憐憫的姿態出現。她是想幹什麼?嘲笑她們,還是報複她們?
“齊思梅,五年前我就提醒過你,可是你聽過嗎?”葉連柔也怒了,五年前,她就提醒過。可是她們呢,隻當她是在離間,半點腦子也不用,管她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