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南宮勳一劍劈斷後山的土層,即可百年大樹轟然炸成碎片。反觀紫曜深那一劍,輕描淡寫,沒入弟弟深處,無聲無形。
南宮勳眼神一變,居然將所有的力量,精妙的掌控,絕對不會造成對周圍環境的傷害。他的天賦到底有多高?
高手對照,往往一個照片,勝負便已定。
南宮勳知道,自己此戰,與十年前將是同樣的結果。可是他不後悔。與紫曜深一戰,他總是會受益良多。
接下來,幾乎沒有任何懸念,紫龍壓製著白虎,白虎雖然有力,卻之中擺脫這麼壓製。
砰的一聲。
南宮勳的身體,遠遠的飛出,撞到了巨石上,嘔出一口鮮血,但聞幾聲幾不可聞的碎裂之上,他知道,自己的幾根肋骨自然斷了。
紫曜深一步一步,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冷漠與優雅,他走到很慢,那每一步,幾乎都踩在人的心上。南宮勳死死的等著紫曜深,他果然最討厭的就是紫曜深這個一肚子都壞水的家夥。
明明可以瞬間都到自己身邊,一腳踩著自己胸口,不,偏要一步一步的踩在他的心間,讓他想不清楚的看清楚自己的敗局,弱勢都不行。
卡擦!
紫曜深一腳,毫不留情的踩在南宮勳的身上,那一腳看似很輕,但是從南宮勳慘白的臉頰,以及那輕微的聲音來看,便知道那一腳的力度是怎樣的銷魂?
“從今日起,我南宮勳聽從紫曜深之言,但有吩咐,萬死不辭。十年後,我們再戰。”南宮勳看著紫曜深,用最後一點力道震開紫曜深踩在胸口上的腳,驕傲的從地上站起來,一身桀驁的看著紫曜深,臉上是絕不認輸,絕不服輸的狠勁。
紫曜深額頭輕點,算是回答。
暗處飛來幾點,一個個恭敬的跪在南宮勳麵前。南宮勳冷哼一聲,被那幾個人扶著離開。
紫曜深看了一眼身後某一處,輕輕喝道:“保護好他。”
“是。”空氣中傳來一聲恭敬的回答。
紫曜深這才緩緩的低頭,身上的氣息消失,緩緩的離開,回到書房的暗室裏,打坐了調息,這一坐竟然做了三天三夜。
優雅而複古,透著濃濃是書卷味道的房間裏。
葉連柔換換的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腦海之中一片茫然。這裏是什麼地方,她又是誰,在醒來之前,她做了什麼?她完全都想想不起來。
換換的拾起身子,坐起來靠在床沿,環視著房間裏的一切,眸光突然間被桌麵上的照片所吸引。那是兩個女孩,一個柔柔的笑著,好似一朵百合花,一個笑的很倨傲,身上透著一種中性的魅力。
她是誰呢?
眨了眨眼睛,葉連柔發現她居然連自己的模樣都想不起來了。她看到房間裏的梳妝鏡,然後起身,走了過去。
鏡子之中倒映著一個略微蒼白的臉頰,此刻那張臉上布滿了茫然,伸出手輕輕的抹了抹臉,隨即扭頭看向床頭櫃上的照片。她是那照片上笑的柔柔似百合花的女子。
可是那個女子是誰呢?她又是誰呢?
葉連柔不解的看著鏡子之中的自己,她為什麼會忘記一切了呢?
咯噔。
外麵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葉連柔轉頭看著門口,靜靜的等候著即將到來的敲門聲。
然而沒有敲門聲,那人直接推門而入。當對上葉連柔的眸光時,好似嚇了一跳,隨後輕柔的笑了:“你醒了?”
葉連柔沉默著點了點頭,一雙眸子清澈的看著那人。
“你是誰?”葉連柔問道。
那人輕柔的笑了,那笑容很淡,很輕,很柔,讓人的心莫名的覺得安心,親切。有一種她不會傷害自己的感覺從心底浮出。
“我叫艾麗,是你的整容醫生。”艾麗笑了笑,看著葉連柔,似乎知道葉連柔會什麼也不記得一般。
葉連柔反手指了指自己,微微的挑眉,詫異的問道:“我,整容?”
艾麗點了點頭,神色間染上一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情緒,沉聲說道:“你不僅僅整容,你還找人來催眠你自己,忘記了曾經的一切。隻為了……幫你的好友,你的家人,你的兄弟報仇。”
葉連柔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床頭櫃上的照片。
“我是她旁邊的那個看起來很中性的那個?”葉連柔看著艾麗問道,聲音之中透著濃濃的困惑,不解,茫然。似乎不明白,到底怎樣的仇恨,需要她易容去報呢?
“嗯,你的原名叫封素寒,而你易容成的人,名字叫葉連柔。”艾麗看著葉連柔,眼神之中浮出一抹黯然。“真的很不明白,到底是怎樣的仇恨,讓你做出如此的決定?”
葉連柔揉了揉太陽穴,借著手擋的姿勢,觀察著艾麗,聽到她問出了同自己內心裏一樣的困惑時,不由得垂眸,眼中閃過複雜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