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以後,南伊再沒有去找過衛司澤纏著他學劍,因為她師父給了她一本劍譜已及心法。她進過師父的書房,那個自稱不會用劍的師父,書房裏放的武學秘籍卻不少。
隻不過一看就知道是被宗離隨意扔在角落裏的,上麵堆了厚厚的灰塵。偌大的書房裏宗離常看的早被移到了他屋裏。南伊隻覺得萬分驚奇,師父搜刮到這麼多秘籍竟沒成為武林高手。
所以宗離翻了一套劍譜給她南伊倒是不覺得奇怪,讓她覺得奇怪的是她越是練習就覺得越是熟悉。隻是自她有記憶以來,就不曾接觸過這些東西。啊娘教過自己的也就是吹吹笛子跳跳舞了。
南伊把自己的疑惑告訴了宗離,宗離隻是讓她把所學的舞跳了一遍,結果自然不出所料。
對於啊娘所教的舞,南伊這些年一直都有練習自是熟悉不過。在加上這段時間練習的劍法,終於明白那種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了。
隻是這些東西也讓她心裏更為疑惑。以前她還是江明錦的時候,隻是日子難過了些,即便沒人心疼她依舊可以活得清楚明白。
現在她有一個像父親般的師父,她再也不用防備這個抵觸那個。她原本應該活得無比舒心自在才是,可為什麼,自從她來到師父這裏後,她隻覺得連自己都看不清了。
在撫州之時南伊也曾懷疑過江成並不是她的父親,那是因為在她看來父親不該是那樣的。對她不聞不問,還可以隨意犧牲。見到師父之後,這個答案似乎更明確了些,雖然師父不曾跟她明說。
這些天她所接觸的東西,準確的說是啊娘教過自己的那些東西。單說那引靈術,自己隻是學了點皮毛就能引來百鳥。如此高深莫測的功法卻隻有自己能學。
再加上那套劍法,啊娘費盡心思的把它改成舞蹈。可是為什麼要做這些隱藏,為什麼不能讓人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不是江明錦,那真正的江明錦在哪,我又是誰!
南伊隻覺得整個腦袋都在叫囂著,她從來不曾想過自己身上竟藏著這麼多的秘密。
在一旁坐著的宗離看著南伊漸漸的停下舞步,也知道南伊應是感覺得到她所跳的舞跟那套劍法之間的關聯。宗離雖不太懂用劍,但對於這套劍法他是再熟悉不過。
從他十七歲開始,看那人練劍看了整整十年。就算閉上眼睛,那練劍的身影,這套劍法的一招一式都會清清楚楚的出現在他腦海裏。
他知道南伊的啊娘肯定會用些旁人看不出的方式把這套劍法傳給南伊,卻不曾料到她竟能把劍法融入舞步之中,創出這麼一套舞蹈。果然,她身邊的人又有哪一個會是簡單的呢。
宗離回過神來,看到南伊呆呆的站著臉色有些蒼白,急忙走了過去。“怎麼了,南伊?”
南伊看著眼前的師父搖了搖頭:“師父,啊娘為什麼要把劍法改成舞蹈啊,直接教我不好嗎?還有心法也是,師父,啊娘教我寫字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我那是武功心法。她隻說要我好好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