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機沒有絲毫的猶豫,將那右手裏還在順著指縫流淌的樹汁,喝了一大口,隻覺得十分地辛辣,但是,跟辣椒有不同,倒是有些類似於芥末的味道,總之,十分地難喝。
聞起來不刺鼻,味道,還有一股清香,但是,喝到了嘴巴裏麵,令蚩機差點兒吐了出來,但是,這是如今,最好的水源了,他不能吐,他強忍著,將那樹汁在自己幹燥的口腔裏麵,浸透了一圈,而後,費力地咽了下去。
咽下去的瞬間,蚩機隻感覺自己的喉嚨,都如火燒一般。
蚩機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怎麼了?”令狐清急忙拍了拍他的脊背。
蚩機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兒,隻是,味道真的很難喝,但是,沒有別的辦法了,這是最好的水源了。”
蚩機說完這一句,又用雙手,捧起了樹枝,喝了好幾大口。
郭誌楠見狀,在側麵的大樹樹幹上,劃出來一個口子,用雙手接起了樹汁,而後,喝了下去。
而後,他的眉頭,死死地咬合住,似乎在承受著某種痛苦。
郭誌勝忍著嘔吐,將那口樹汁,咽了下去,看著蚩機,眼淚都出來了,說道:“太難喝了,真是不知道,你是怎麼喝下去的。”
聞言,蚩機笑了,說道:“你還不是一樣?哈哈。”
蚩機苦笑。
令狐清看著蚩機,道:“真的那麼難喝嗎?”
蚩機點了點頭,說道:“難喝,非常難喝,但是,我們沒有辦法,你也喝一些吧。”
“好。”
令狐清就在蚩機劃開的樹幹口子上,用雙手,捧起來一大灘的樹汁,而後,一咬銀牙,將樹汁喝了一口。她臉色變得十分地痛苦,而且古怪,但是,還是硬生生地,強迫自己,喝了下去。
蕭雅見狀,不再猶豫,也是在大樹的樹幹上,劃開一個口子,接起了樹汁,喝了起來。
她的定力很好,雖然表情也是不自然,但是,沒有做出其他的表現,很是順利地喝了好幾口。
這令蚩機不由地多看了幾眼。
蚩機覺得自己還能夠堅持多喝幾口,正要去喝樹汁,後麵,卻傳來了腳步聲。
蚩機眉頭一皺,轉過身子看去,竟然看到了李童心,還有之前的那個魁梧男人。
郭誌楠立即就不再堅持喝樹汁了,因為,在這個時候,他們這個四人團體,是一起的,必須要站在一起。郭誌楠立馬站在了蚩機身邊,令狐清和蕭雅,也是如臨大敵,看著走來的李童心和魁梧男人。
李童心看了看蚩機,又看了看另外幾人,當即笑道:“你們這是組成了小團體?”
蚩機沒有給他好臉色,說道:“你不也是嗎?我之前,算是高看了你,沒有想到,你還是跟吳男凰走在了一起。”
事情,一下子變得十分地微妙,說到底,不論是吳男凰和李童心,還是蚩機等人,現在,都是銀瞳的隨侍,但是,這些隨侍之中,又漸漸地露出了崢嶸,所謂的崢嶸,便是兩極分化,形成了兩個小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