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機並不知道,那是一隻鐵隼。
見到那隻鳥,他感到十分地吃驚。
無他,這是他第一次在異世界裏見到鳥類。
之前,在森林裏麵的時候,他根本沒有見到過其他的生物,除了螞蟻。
“這種很酷似鷹的生物,到底是什麼?”蚩機很訝異,最令他訝異的是,還在那隻鐵隼的右腳上,看到了一個腳環。
“腳環?”蚩機神色一緊,不敢露頭,“這頭怪鳥,應該是有人專門飼養的。”
他心裏有了不好的猜測,對於這裏的一切,他都陌生得很,即便是在一隻鳥的麵前,他也不敢不小心翼翼。畢竟,這是自己的命,而非他人之命,必須慎重,馬虎不得。蚩機默默等待著,在樹隙裏,看著那隻鐵隼飛快地遠離了這裏。
等到那隻鐵隼離去了之後,他隻感覺自己的後背,都濕透了。
他的神經,依舊是在高度緊張的狀態。
蚩機跳下了大樹,繼續行動。
走出了很久之後,蚩機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較為平坦的地域,有一座城池。
“似乎是一個小鎮。”蚩機暗道。
他慢慢地行動,不知道那小鎮,對於自己是否構成危險。
但是,他渴望人跡。
他渴望見到人。
他保持著一個較為均衡的速度,這一次,他口渴了,隻是喝一點樹汁,竭力克製著自己的口渴,樹汁喝多了,會有眩暈感,這對於他的安全,不是一個好事。他不允許,有威脅自己的性命的因素存在。小鎮的前麵,是護城牆,上麵,有稀疏的守衛,門口處,也有守衛。
蚩機估摸了下,守城的黑衣甲士,隻有六個,並不算多。
除此之外,進進出出的,均是當地的土著。
當然,對於蚩機而言,這裏的人,是為土著。
蚩機在草叢裏,觀看了一會兒之後,正要行動,卻忽地感覺自己的背後,有一股滔天的殺意。
蚩機連忙揮劍斬去,卻是那黑衣甲士!
“隻有一名!”
蚩機心裏一喜,內心的戰意,熾熱無比。
他如豹子一般,掠動而出,身子的大勢,再加上自己的長劍衝擊,眼瞅著,就要與那黑衣甲士的長劍,碰撞在一起。
蚩機驚訝極了,他竟然都沒有發現,這名黑衣甲士是如何發現自己的。
蚩機來不及多想,將這名黑衣甲士的腦袋,當即砍飛!
“刷!”
黑衣甲士的頭顱,滾了幾圈,眼露不甘之色。
殺死了黑衣甲士,蚩機獲得了一個淡黃色的靈魂點,這個靈魂點,對於如今的蚩機可言,幾乎可有可無,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蚩機不會自大到不需要這一個靈魂點。
蚩機看著死去的黑衣甲士的屍體,心裏十分地喜悅,暗道:“這個家夥,一定是偶然發現我的,還有,我可以借助著他的甲胄,還有頭盔,混入小鎮,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方法,血腥味有點重,不過,這也是正常,都不用在意,不過,脖子的地方,還是得用樹汁清洗一下。”
蚩機的思路活泛,很快地,他就有了決定,並付諸實際行動。
他將黑衣甲士的黑鐵甲胄剝落而下,將黑衣甲士的黑鐵頭盔也給拿過來,而後,用樹汁將頭盔清洗了即便,又將上半身甲胄清洗了一番。做完這一切之後,蚩機心中大定,穿上了一身的黑鐵甲胄,而後,又將黑鐵頭盔戴好,“我現在的身體素質增強太多了,不然的話,若是以前孱弱的體質,光是這一套黑鐵頭盔,就足以把我自己壓死了。”
不論是血色溶洞之內的血水和血氣,還是神秘血色巨棺留下來的血石,都將他的身體,給強化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程度。
蚩機挖了一個人形的坑洞,將黑衣甲士的身體,丟了進去,又埋好了。
蚩機心裏稍定,但是,不敢放鬆,他深深地了一口氣,盡量令自己看起來很有威嚴。
而後,蚩機走出了草叢,開始接近那座小鎮的護城牆。
進進出出的行人,給人一種十分死寂的感覺,遠遠地看去,還不覺得什麼,等到蚩機離得近了,才發覺,這裏的氣氛,太過詭異。
“這裏怎麼回事?怎麼看起來,每一個人,都是十分憂心的樣子?”蚩機心中驚訝極了,想要找一個人來問問,但是,一想到自己如今扮演的是黑衣甲士的身份,他又遲疑了,頓了頓,他不再猶豫,走向了護城牆。
蚩機留意了一眼護城河,已經幹涸了。
“不對,這說明,這裏曾經是有水源的,這裏,不會沒有水的,難道,這裏的民眾,也是喝樹汁嗎?”蚩機倒不是覺得樹汁難喝,而是,他很想知道,這裏的土著,是否也是如自己那般,水源來自於那些有著傘蓋的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