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九還是在發出那難聽之極的笑聲，“我並不懷疑你與船的關係可能很好，可能超出了一般的登船者。”
“船與我的關係很好，你能看出來的事情，它不可能看不出來。”周凡再次重申道。
“你想騙我，還是差得太多了。”嬰九道：“我之所以知道你在謊，那是因為你遲遲沒有出來問題的答案是什麼，這就足以證明，你根本就沒有在船那裏得到問題的答案。”
“那是因為你一直在話打斷我，我沒機會而已。”周凡平靜道：“船跟我，你的三譎人賦一事是真的。”
他一直死死盯著嬰九臉上的表情，試圖看出什麼，隻是嬰九輕描淡寫道：“哦，是嗎？那恭喜你得到了問題的答案。”
周凡心裏歎了口氣，他知道被嬰九徹底看穿了，想詐嬰九這種對手，實在是太難了。
“那我支付大灰蟲問你問題。”周凡想了想又道。
“這個當然沒問題，但你也知道，僅限於常識問題。”嬰九輕笑道。
“我要問的問題是關於多譎人賦的。”周凡緩緩道。
嬰九打了個響指，透明琉璃球浮現在船的上方，她早已知道周凡有多少條大灰蟲，並沒有感到意外，她伸手取走了一千條大灰蟲，她笑道：“你可以問了。”
“我的第一個問題是，三譎人賦的譎人真的存在嗎？”周凡問。
“簡單的問題，三譎人賦的譎人理論上當然是存在的，甚至是四譎人賦的譎人也不是不可能的。”嬰九回答。
“那你見過嗎？”周凡眼神炯炯問，如果嬰九回答見過，那可能就是指夢夢。
“這個可不在常識問題的範疇內。”嬰九臉上帶著詭異的笑。
周凡沉默看著嬰九，發現船果然沒有懲罰嬰九，他又道：“繼承三譎人賦的條件是什麼？”
“無論是雙譎人賦、三譎人賦還是更離譜的四譎人賦什麼，繼承自父母的多個譎人賦原因隻有一個。”嬰九道：“就是那些譎人賦幸運達成了暫時的平衡，所以才得以遺傳下來。”
“哦，不能幸運，而是悲哀才對。”她瞥了一眼周凡抱著的嬰兒笑道：“畢竟多譎人賦的人無法活太久。”
“你暫時的平衡是什麼意思？”周凡問。
“就是暫時的平衡，這很難理解嗎？”嬰九道：“譬如雙譎人賦，兩種譎人賦能得以繼承，是因為它們力量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在母體內無法分出勝負，兩者被繼承了下來，但當那個譎人被生下來時，兩種譎人賦的力量還在不斷衝突鬥爭。”
“它們終有一會分出勝負……”
“為什麼不是一直平衡下去？”周凡問。
“一直平衡的情況幾乎不會出現。”嬰九譏笑道：“每一種譎人賦都是不同的，它們伴隨著譎饒成長覺醒時間也不同，一般來覺醒早，力量就強，覺醒遲的就比不上覺醒早的。”
“一旦第二種譎人力量覺醒，它們的爭鬥就會徹底爆發出來害死譎人……當然也有可能是覺醒遲的要更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