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世,周凡作為刑警,就曾經碰到一宗連環殺人案,那個連環殺手是侵入場所型的案犯,他喜歡潛入單身住戶的房子,然後將受害者的心髒挖出來帶走。
在調查組成立之前,這個殺人犯連續用同樣手法殺了三人,手段血腥,在當地引起了極大的恐慌。
周凡和同僚花了大量的時間精力,才艱難地將那挖心犯逮捕歸案。
當時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們在捉住這案犯之前,給案犯作了不少的心裏側寫畫像,但最後將人捉住了才發現無一符合。
案犯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麵容溫和,看起來人畜無害,樂於助人,捉住他的時候,周圍的鄰居全都不敢相信。
但在鐵證麵前,審訊沒有任何的難度,這連續殺人犯浮現溫和的笑容,將一切沒有隱瞞都了出來。
無論是闡述殺人的動機還是殺人的血腥細節等內容,他臉上一直掛著笑,用平靜的語氣與周凡他們交談。
周凡在警校時看過不少案件資料,分析犯人心理,畢業後,又連續破獲很多的刑事案件,接觸過不少的犯人。
但很少有像那個挖心犯一樣,給他帶來這麼深刻的印象,他的笑容不是偽裝出來的,他真的是對包括死亡的一切事情沒有任何的畏懼,甚至不在意自己被捉住。
臉上永遠掛著溫和的笑容,一直在笑呀笑的,讓周凡感到心寒。
剛剛那張鶴張大夫臉上的笑容就給了周凡同樣的感覺。
這會是錯覺嗎?
周凡搖了搖頭,不認為這是錯覺,在剛才張鶴讓他轉身替他檢查後腦勺的時候。
周凡就有種被窺視的感覺,遠甚於之前他身體虛弱時被陰鬼盯著的那種畏懼感,這是一種十分惡心的感覺,就像胃酸會隨時湧上來一樣。
周凡的這種直覺很有用,從來不會出錯,前世作為刑警的時候,這種直覺在他工作中幫了不少的忙。
也因此,周凡背對著張鶴的時候,精神一直緊繃著,全副身心都放在了身後,提防著張鶴。
這張鶴肯定有很大的問題,要不是周凡當刑警鍛煉出來的直覺,恐怕也難以察覺到張鶴存在問題。
張鶴對他肯定存在什麼企圖,甚至他受的傷也跟張鶴有關,隻是張鶴他是摔傷的……
想到這裏,周凡皺起了眉頭,父母他是摔傷的,張鶴也這樣,那雙方肯定是提前商量好的。
父母會不會有問題呢?
周凡剛這樣想,他很快就否定了這種想法,從這幾的相處,父母對他的好顯而易見,這絕不會是假的。
那很有可能是父母被張鶴欺騙了,從而和張鶴一起欺騙她。
不過還是想不通,父母為什麼要在他受傷的原因這種事情上謊呢?
他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受傷呢?受傷當時的情形是怎樣的?
周凡這樣想著的時候,他又伸手去觸碰了一下後腦勺那道傷痕,傷痕已經快痊愈得沒有了痕跡。
他的眉頭已經蹙成一團鬱結的眉花,就像有什麼迷霧始終籠罩在他的身體四周,他伸手過去,卻難以觸碰到迷霧的實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