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的短刀薄如蟬翼,輕如羽毛,周凡之前剛放下重刀,握著手中的輕刀幾乎感覺不到一點的重量。
他輕輕劈出一刀,這下子倒是落刀無聲了,但這不是重刀,輕刀應該揮刀刀勢猛烈才對!
周凡無暇多想,開始苦練輕刀,初開始時每一刀落下實在太輕了,輕到難以控製刀的落點。
而且落刀輕飄飄,沒有任何威勢可言。
周凡感到有些頭痛,這輕刀確實不好控製,要做到霧所的舉輕若重,談何容易?
周凡隻能一邊劈刀一邊努力調整揮刀的狀態,到數百刀之後,刀的落點終於大大改良,甚至輕刀落下刀身輕輕震顫,發出微不可聽的嗤嗤聲。
周凡來不及驚喜,熟悉的旋地轉之感再度湧來,他臉色無奈鬆開了手中的輕刀,闔上雙眼。
待再度睜眼時,周凡已經從灰河空間回來。
新的一清晨再度到來,丘湖微風輕拂,碧波蕩漾。
周凡帶著老兄到了丘湖後,認真巡邏一遍這個區域,確認沒有任何異常後,他將手放在腰間挎著的直刀刀柄上。
握著刀柄,周凡瞬間覺得和昨不太一樣,拔刀的欲望噴薄而出。
周凡手一動,直刀出鞘,發出‘嗆’的一聲,刀光明晃向上撩起。
周凡哈哈一笑,他又縱橫交錯劈了幾刀,今的揮刀暢快淋漓之極,再也沒有昨那種晦澀之感。
這完全要歸功於在灰河空間的修煉,灰河空間或許不敢做元氣納入的修煉,但是練武技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周凡稍微振奮過後,就冷靜下來繼續修煉,刀術基礎已經有很大進步,但距離真正入門還有不的距離。
隻是修煉不到半時,冷風漸起,空烏雲密布。
周凡收刀入鞘,抬頭看著邊湧起的密雲,他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要下雨了。
死去的鄭真木曾經過,巡邏時最忌憚的就是陰雨,無法預料的危險實在太多了。
很快魯魁讓巡邏隊員送來了蓑衣鬥笠,從送來的人口中得知,整個巡邏隊的氣氛都變得凝重警戒,誰都知道雨是巡邏最為危險的氣,尤其是這段時間的晴還死了五個隊員的情況下。
周凡身旁的老兄也變得有些焦躁起來。
周凡忽然想到,下雨可能會影響老兄對危險的嗅覺,要是這樣,對他很為不利。
他沒有繼續多想,而是折下長著茂密綠葉的樹枝,給老兄搭了一個遮雨的棚子。
樹棚搭好,老兄鑽了進去。
穹開始往遼闊大地灑落豆大的雨點。
周凡連忙披上蓑衣,帶上鬥笠。
暴雨如注,打在青樹、綠草上發出劈裏啪啦聲。
丘湖那平滑的湖麵被雨點刺出一個個細的旋渦漣漪,地變得白茫茫一片。
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周凡右手握著刀柄,左手捏著焰符。
焰符看起來是黃紙製造,但這黃紙紙質特殊,即使放在水中也絲毫沒損,要是遇水既毀,那巡邏隊在雨中就慘了。
焰符不懼水,但周凡依然沉著臉,在這種暴雨下,信號彈即使能發射,恐怕聲音也無法傳出多遠,遇到怪譎也隻能自己處理。
現在隻能期望這雨盡快過去,夏季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應該不用多久的。
周凡心裏琢磨各種事,眼睛卻是直直盯著丘湖前方,以防有什麼意外發生。
雨豆滴在鬥笠上,沿著笠緣流成一條條雨線。
站立在陌圈邊上的周凡直皺眉,風聲雨聲還有各種各樣下雨引起的雜音,使得他的聽力也受到了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