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要在同一處修建新的村址,那可選的地方就變少了很多,村址要有足夠開闊的地形。
“不如就在野穀村那裏重建?”嚴龍擒提議道,“那裏的地方足夠大。”
“不妥。”有好幾位符師同時出聲道。
“為什麼?”周凡有些訝異問,他也覺得那個位置不錯。
“一來那裏晚上有怪譎出沒,二來不吉利。”莽牛村的張符師搖頭晃腦道。
其他幾位符師也表示不同意。
符師們反對得有些蹊蹺,不過他們一致反對,周凡他們也沒有再堅持下來。
商量來商量去,才將村址的位置確定下來。
確定下來後,色已暗,他們就打算明早上再繼續商議。
畢竟三個村子已經到了焚穀地,也不需要再太憂慮,修建新的村子可是一件很費時間的事情,一時三刻也急不來。
武者們各自回自己村子的陣營,巡邏的巡邏,吃晚飯的吃晚飯。
隻是等色徹底暗下來後,在遠處傳來一陣陣哭泣之聲。
男女老少的哭聲都有,聲音悲切淒涼。
“哪裏這麼多人在哭?”瘦猴愣了一下道。
“可能是怪譎作祟。”周凡看向遠處,他微微皺眉,那方向似乎是野穀村。
營地裏的狗群齊聲吠叫了起來。
但哀怨哭泣之聲久久不止,如泣如訴。
周凡帶著柳向著營地外麵走去,他走到最外圍才停住了腳步,
現在是黑夜時分,周凡當然不敢離開衛鼓籠罩的範圍,他隻是過來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黃茅兩位符師、魯魁等人也過來了。
黃茅兩位符師對望了一眼,眼中帶著驚色,然後齊齊地歎了口氣。
“兩位老大人,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怪譎嗎?”羅裂田臉色微變,這些哭聲哭得他心裏瘮得慌,他隻希望可不要又來什麼厲害的怪譎。
要不然三個村子就又要遭殃了。
就在黃茅兩位符師要解釋的時候,眾人就看見遠處升起一縷縷的白光,從白光升起的位置來看,那應該是野穀村無誤。
一縷縷的白光好似煙霧一樣氤氳升起,然後聚在一推,幻化成一個一丈多高批頭散發的白衣人。
白衣人散發朦朧的白光,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它在哭,但哭出的聲音卻散作男女老少之音,向著四周擴散開來,就好像地之間有回音一樣。
它一邊哭一邊沿著野穀村的舊址徘徊飄蕩。
周凡他們沉默看著那白衣人在空中遊蕩著,眼中露出了警惕之色。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它真的成形了。”茅符師低聲自語道。
周凡四人看向茅符師,希望茅符師解釋一下那究竟是什麼怪譎?
“你們不用緊張,那是野穀村的村怨,它自囚於野穀村,隻有晚上才會出現,白就算經過野穀村,也不會有危險,看它的身高,估計是黑怨級別的村怨。”茅符師開口解釋道。
“當年野穀村全村遭到誅連,怨氣沸騰,這麼長一段時間過去,就形成了村怨。”黃符師皺眉道,“不過對我們的影響不大,反正晚上我們都不會到野外去,不用理會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