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昏暗豆大的燈光,瞄了一眼他被緊緊縛住的雙手,心裏的恐懼又減小了幾分。
正了正聲才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即使忘記一切也是萬萬要把國家銘刻在心頭的,方才醒來一切都不記得,故向你請教,如你不願答就也罷,出了這洞找到人煙問問便可。”
“夜國!”他似是自言自語,眼睛瞟過我又投向更遠的地方,毫無波瀾,說:“你不要想著出去,你被帶來的時候聽他們說你來就有人娶你,你還是小心為妙。”
他說完就仰頭靠在石凳腳旁假寐,也不再和我說話了。
聽了他的話我如五雷轟頂般糾結,還沒見過這裏的天,還沒喝過這裏的水,就要莫名其妙被經曆一場婚禮了。
這是什麼世道?我偏不信這個邪,現世中我是一個文明的合法公民,憑什麼要來這裏被“結婚”?
電視上種種的逃跑戰術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想來想去都是空想,最後還是決定先去把地盤摸熟之後再做打算。
主意一定,就摸索著向洞外走去。
不知是不是突然醒來的原因,拖著半殘的腿慢慢走到洞口,不太適應太強的光線,當頭的烈日正照耀的火辣。
影影綽綽的樹陰間透出耀眼的陽光,刺得眼睛生疼,還沒具體弄清楚當前的位置,就急急伸手遮擋住眼睛。
“咦?大嫂醒啦,大嫂醒啦,六啊,快去派人通知大哥說大嫂醒啦,”一聲公鴨嗓在空曠寂靜的樹林間顯得異常刺耳。
我一個趔俎,差點摔倒在地上,慢慢收起擋眼的手。
洞外一棵參天大樹下站了五個身高各異的男人,年齡看起來也是差異頗大,小的大概二十七八,大的卻有四十來歲了。
眾人衣服都是以灰色的勁裝為主,不過樣子都是歪瓜裂棗的,和林羽純比起來簡直相形見拙。
這群烏鴉怎麼能和他比較呢?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人氣質更是不如他。
眼前說話的這個人,滿臉橫肉,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贅肉還抖上幾下,很是滑稽。
“嫂子,您醒啦?我已經安排六兒去請大哥回來了,很快你們就能成親了,哈哈哈哈。”這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眼睛小得眯成一條逢兒,盡是些不善的神情,。
心頭有些恐懼,卻還是強裝一副毫不畏懼的樣子,站直了身子腳卻忍不住有些發抖,說:“你大哥長什麼樣子我都沒見過,要如何和他成親,再說我這副模樣你大哥怎麼會看得上呢?”
男人陰惻惻的笑了笑,說:“平時大哥是看不上你這樣的貨色,可是近幾年皇宮裏收的女人多了,附近的女人也都跑沒了,所以才委屈大哥要了你,你這可是揀了一個大便宜,可惜了大哥的一身才情呀!!!”
男人說完還貌似很委屈的搖了搖頭,大概是想以次來證明我是個配不上他大哥的貨色。
他越是這樣我就越要看看他的大哥長什麼樣子,說不定自己就真的有可能在這山上當一輩子押寨夫人也說不定呢!
難道我一穿到這個地方就有免費吃喝還有好男人伺候著?那豈不是很幸運?
“嗬嗬!”我幹笑兩聲,掩飾住自己的竊喜。
向麵前的中年男人靠了靠,有些獻媚的,說:“是麼?我其實也覺得自己長得挺不如意的,呃,那個還未請教大哥貴姓呢!”
男人狐疑的瞅了我一眼,大概奇怪我怎麼沒拒絕或者是又哭又鬧的不願意吧,畢竟這是帶黑社會性質的組織,一般良民都很怯懦這樣的生活。
確定我沒有可疑的地方他才幹咳一聲,說:“我叫毛酋,你可以叫我二當家的,等大哥回來了兄弟們會為你們張羅成親事宜,你現在就好好修養修養,嘿嘿,到了成親的時候自有你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