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鋪了幾塊棉布,裝吃食的盤子就擺在棉布上,難道這就是他們所謂的尋常人家結婚?我卻總覺得像是搞野炊。
就這麼呆若木雞的坐在這一二十號人中間,聽他們講粗話,看他們隨地吐痰,唾沫星子飛濺得老遠。
時不時地還插一兩截黃段子,色咪咪的哄笑聲,偶爾還傳出一陣陣惡臭,熏得我快要暈眩了,隻得時不時的裝做害羞把臉上的口水擦掉。
“來,幹了這杯酒你就是老子的人了,記得老子叫毛學旺,日後你便是這麼多兄弟的大嫂了,舒坦不?”聽了他的話我輕輕點了點頭。
表麵上表示我接受了,但是背地裏暗暗發誓,如果有機會回去,去餐館點菜再也不吃毛血旺了,因為想到這個“毛血旺”會讓我惡心甚至嘔吐。
提了一個罐子往他杯裏倒滿酒,含情默默地對他,說:“旺哥哥,我今生有幸與你結良緣,日後我就要全靠你的照料了,來,夫君,我敬你一杯。”
他興是沒料到我轉變這麼快,分開的黑眼珠朝我對了對,把我遞過去的碗朝地上一放,舉起滿滿一壇子酒咕嚕咕嚕就往喉嚨裏灌。
仰頭喝了個底朝天,才激動地放下壇子,打了一個嗝朝我傻傻地喜滋滋一笑說:“老子喝罐子才過癮,哈哈哈哈,嗝~娘的…”話還沒說完,人就緩緩地向地上倒去。
眾人見毛學旺喝醉了,上來幾個人手忙腳亂地上來把他攙回洞裏,而餘下的一些人也都鬧著要和我喝幾杯才算完事。
雖然在我強烈拒絕和各種言辭的推脫下隻喝了兩杯,但是已經是極限了,胸口幹燥得慌,不得不佩服這些人踉酒取精華的技術。
佩服歸佩服,終究還是不想留在這全民無德的地方,找了個上茅廁的借口積聚開溜。
四處打量之後才發現這個山頂還有幾間茅草棚,正想上前看看就被身後的人叫住了。
“大嫂你不是要去茅廁麼?來這裏作甚?”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下,膽量也變的大了些。聞聲先是一驚,隨即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緩緩轉過頭看了來人一眼。
是先前幫我送熱水的大漢,定了定神輕輕笑了一下,胡亂瞎編了個故事。
“我不正在找呢麼?兄弟有所不知,我除了上茅廁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我向大漢靠了靠。
大漢疑惑的看了看我,然後才開口問:“不知大嫂還有何事?”
我假裝有些生氣,說:“我想尋白天和我同在洞中的兄弟二人,先前他二人以我為賭撩盯大哥不是真心娶我,說即便娶了我也不會讓我當正室。哼!我現在就要穿上這身嫁妝給他們瞧瞧,讓他們知道大哥對我的心意。”
大漢聞言先是一楞,隨後哈哈大笑起來,捂住肚子狂笑不止。
過了好一陣他才揉了揉淚眼說:“這等小事嫂子和他們計較做甚,現在你就安心和大哥洞房就好了,那兩個小子由我去教訓他,大嫂不必介懷,這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帶氣呀。”
大漢說得很認真,這可把我聽壞了,如果他真去教訓那兄妹兩一頓,那我逃走的希望豈不是要泡湯了?
如果他們不小心發現鬱千嬌是女的那就完了,到時不但大家都逃不出去,還會造成更大的人員損失。
想到這裏我有些急了,咬咬牙裝出一副可憐相小聲的說:“兄弟有所不知,我從小便被人嘲笑習慣了,總想有朝一日定要揚眉吐氣一回,本想今日成親可以在別人麵前好生炫耀一番,卻不曾想又被那兩兄弟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