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徐勇敢起了個大早,昨晚自己就已經把收到的那封郵件,複印了一份連夜交到了局裏,徐勇敢總是有種感覺,這封郵件和案件一定有這重大的聯係。
徐勇敢再給李昱打電話的時候,聲音中卻是帶著相當的興奮,郵件已經解讀出來了,自己看的沒錯,就是俄羅斯文,郵件大體的意思是,一位曾在一次西夏學術國際研討會上,與李老爺子相識的俄羅斯人,邀請李老爺子一起去黑水城進行科考,此人名叫伊萬,他願意為李老爺子提供,更多需要的西夏文獻資料。此外還對曆史上俄國軍人,科茲洛夫盜竊西夏國寶的事情深表歉意。不過最後的一行字卻是相當的奇怪,整個警察局裏都不知道寫的是什麼。
李昱一聽卻是猛然想到了什麼,朝著徐勇敢問道:“西夏國在現在的什麼地方?”
“在內蒙古,什麼什麼,胡特部,我倒是給忘了。”
“內蒙古,內蒙古。。”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徐勇敢再次問道,電話那頭卻是傳來了“嘟嘟”的盲音。
“這個李昱”徐勇敢在心裏暗罵了一聲。
下午的時候,李昱正一個人在家裏呢,徐勇敢卻是又來了。
“怎麼了,吃了沒?”
李昱搖了搖頭,昨天的時候自己大姑小姨的就都讓自己過去吃飯,可是自己卻是那裏都不願意去。
徐勇敢微微一笑,卻是一轉身自身後,拿出一包盒飯來,“就知道你沒吃。”
李昱看了,心裏卻是十分的感動,有時候朋友之間不用說什麼,即便是呆在一起不說話,也不會感覺尷尬。
“你想到了什麼,怎麼那麼快就把電話掛了?”李昱蹲在沙發上吃著盒飯,徐勇敢隨手拿起茶幾上的煙,點著一根問道。
李昱一聽卻是猶豫了一下,吞下嘴裏的米飯,抬起頭,盯著徐勇敢。“我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我又覺得和我爸的死,沒什麼關係,所以就把電話掛了。”
“到底是什麼事,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就和個娘們似的。”
“是這樣,大概是在半年前,那會我才剛剛畢業,我爸卻是給我打了一次電話,說自己要出趟差,到外地考察一下,讓我照顧好自己。”
徐勇敢一聽卻也覺得沒什麼,如果說李老爺子不關心李昱的話,那才是問題呢。
“我爸平日裏很少給我打電話的,有時候一學期都不會有一次。”李昱嘴裏還吃著飯,聲音卻是顯的有些沙啞。
“那你爸就沒和你說他去什麼地方了?”徐勇敢再次開口問道。
李昱輕輕的搖了搖頭,自從那一次起兩人卻是再也沒有聯係過。
“你在大學裏就沒交個女朋友?”徐勇敢聽著李昱話中又帶有了些許的情緒,趕忙轉移話題,朝著李昱問道。
李昱搖了搖頭,微微的一笑“沒有”,回想起來就連李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這四年都幹嘛了,除了上課、吃飯、睡覺,其他的還真就沒有什麼好回憶的。
“那張琴呢,你們初中時可是打的火熱。”初中時李昱的豔遇不淺,一連換了好幾次位置,挨著的都是女生,張琴就是和自己同桌最久的一個,也是關係最好的一個。
“你們就真的沒再聯係?”徐勇敢微微一笑,李昱和張琴可是當時班裏內定的一對。“你就真的不想她?”徐勇敢再次補充說道。
李昱手裏端著盒飯,卻是沒再回答徐勇敢的問題,隻是伸出中指朝著徐勇敢比劃了比劃。
徐勇敢看著李昱的動作,卻是猛然間想到了什麼,自己在勘察現場的時候,李老先生就是竭力的伸著手指。
徐勇敢走到書桌前,順著李老先生的姿勢慢慢的趴下,手指長伸,抬起頭來一看,自己手指指的地方卻是一尊觀音。
觀音長身而立,一手平托於胸前,一手直立。胸前還端著玉淨瓶,體態豐腴。
“你們家還信佛嗎?”徐勇敢開口問道。
李昱一直很是奇怪的看著徐勇敢的動作,再一聽,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自己父親是大學的教授,自己是從來沒有聽過,老頭子還信奉佛教。
“我看也不像?”徐勇敢摸了觀音端坐的籠屜說道,籠屜之上已經落滿了灰塵。
李昱聽了臉上一紅。
“那把這觀音像放在這裏幹嘛?”徐勇敢開口問道。
李昱自己卻也是納悶起來,自己父親身前是個體麵的人,不論是穿衣做事都及其的講究,就算是家裏隻有一個人卻也絕不允許淩亂。
徐勇敢再低頭一看,卻是看出了些許的門道。觀音像一手平托在胸,另一隻手卻是朝上指著,若有所指。
兩人順著觀音像的指向,慢慢的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