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個靳誠好像是來自神秘莫測的古醫門,景本寬對這些隱世不出的門派,向來存有深深地敬畏之心,窺一斑而知全豹,靳誠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達到先天境實力,那他的師門實力……至少不會弱於父親先天後期的實力,說不定會有金丹期高手存在。
景本寬突然有了掐死自家孫子的衝動,什麼人不好惹,偏偏惹來這樣的煞星,也許是到了壯士斷腕的時刻了。
“道歉?爺爺,景家什麼時候需要給別人道歉了?”景弘業一蹦多高,仿佛被踩到了尾巴似的。
“此一時,彼一時,景家不可能永遠高高在上。”景本寬強忍著怒火,輕聲解釋道。
“爺爺,你知道嗎?就是他從中搗亂,拆散了我和倪珊的婚姻,倪珊離家出走也是去找他,我與他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如果爺爺不能為孫兒伸張正義,那就讓孫兒去死好啦!”景弘業表現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仿佛已經做好了拚命的準備。
“這樣才對嘛,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這絕逼不能忍。”靳誠不懷好意的挑唆著,他很清楚,這位景大少不除,遲早還會找事,自己不怕,但是家人的安全不能保障,所以要防患於未然。
“靳誠,你別囂張,自從你踏入了景家大院,你已經是死人一個,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戰勝我曾爺爺。”
“唉……”景本寬一聲長歎,神情黯淡的說道:“好吧,還是請你曾爺爺出來做主吧!我是無能為力了。”
一時間,景家大院裏警報聲四起,大批的武者從各個角落湧向前院廣場,黑壓壓的人頭攢動,靳誠大致數了一下,各級別武者的總人數達到五百以上,其中以暗勁期武者占據百分之六十以上,明勁期反而不是很多。
這是一支多麼龐大的力量,根本不是樊家兩百多號武者可以比擬的,如果是在非洲,可以輕易顛覆一個小國家的政權,“俠以武犯禁”,難怪國家對這些超級家族頗為忌憚,這樣一股力量一旦失去製約,很可能成為社會不穩定因素。
靳誠知道景家的外圍武者數量更為驚人,有如此多的暗勁武者,那明勁武者的基數至少要多一倍,唯一合理的解釋是人員分散了,隻要精英人員才能進入景家大院。
目睹了這一切,靳誠有些猶豫了,之前樊家有將近兩百位武者被遣散了,如果景家再散了,這麼多武者湧入社會,會不會出現無法預計的後果?
不等靳誠想明白,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飄然而至,也不見他腳下有什麼動作,人已經到了靳誠麵前。
“不錯,從你身上我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好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事情大致我已經清楚了,至於誰對誰錯沒有必要再討論,跟我來,如果你能戰勝我,景家撤出京城,避世一百年,你看如何?你放心,老夫說到做到。”老者目光柔和的注視著靳誠,臉上的微笑就像是鄰家老爺爺一樣慈祥,言語中卻能帶給人毋庸置疑的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