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實力
漩渦變大的速度逐漸減緩，血皇冷笑，看著楚破陰聲道：“今夜，滅你楚家。”
隨話音落下，漩渦已然停止變大，血紅色的漩渦在空中旋轉著，看似極為迷人，如同綻放後的煙火。
“如此，還是不夠。”凝望能供五人並肩踏入的漩渦，楚破平淡的眸子依然不見波瀾，平淡地開口，其身後，柳樹不再搖曳著打向壁障，而是停了下來，猶如靜止一般。
說話間，楚破手中出現一支竹笛，對準正前方擲去，竹笛很快便打在壁障之上，之前還堅不可摧的壁障，此刻如豆腐般，被竹笛擊穿，最後化作塊塊法杖的碎片，朝下方落去。
一切看似緩慢，實際自血皇扔出法杖到現在，也就十五息時間。
竹笛擊穿壁障後，並未回到楚破手中，而是徑直飛向柳鬼所在，為其擊穿壁障，隨後才回到楚破手裏。
“你……你……”臉上還掛著冷笑，但看起來已經僵硬，血皇麵色瞬間大變，抬手指著楚破，瞳孔變大，有些駭然和震驚。
之前，血皇曾說，楚破要破開壁障，最短也要五十息，可事實並非如此，僅十五息，壁障就被擊穿。
準確說來，不是十五息，而是瞬間，看如此情況，哪怕是傻子也能猜到，楚破之前未動用全力，這壁障在其眼裏，就如同空氣一樣，無絲毫威脅。
“你身上，沒有傷！”半天，血皇才憋出六字，說出時，臉色極為難看，但旋即他好似又想到什麼，神色巨變，驚駭道：“你，已經跨出了那一步？”
說出此話時，血皇整個人都在顫抖，如同骨架的身體，似要散架一樣。
仰頭望著空中的變化，楚凡心裏愈發不解，自語道：“超越三虛的力量，究竟是何存在？那一步，又是哪一步？”
楚生不知何時，已然走到楚凡身旁，聞言後，凝望著空中的變化，也出聲道：“破氣、金丹、元嬰乃修道之始，若用凡人來比喻，也就如同嬰兒，剛開始學步。”
“而三虛，如同嬰兒學會走後，就要學習跑一樣。”
“至於超越三虛的力量，此時已然不再是嬰兒，而是成長為兒童，能走能跑，向著更高的方向走去。”
“超越三虛的力量，被稱為造化二境，血皇便是造境，至於老祖，應是即將達到化境的強者，柳鬼則有些看不清，其真實戰力，應也達到造境了吧。”
平淡的話語，帶著些許憧憬，顯然楚生也很想邁入那一層，成為兒童，向更高之路走去。
“造化二境？”瞬息間，楚生的話語為楚凡打開了一扇門，一扇修道之門，造化都隻能被稱為兒童，那在造化之上，肯定還有更強。
修道，是一條不歸路，同樣也是一條登天路。
“那一步，豈是這般容易就能跨出，但也快了。”楚破的聲音還是一樣的平淡，並沒有拒絕回答血皇。
“但也快了！”聽著四字，血皇眼裏充滿難以置信，更多的則是震撼，最後漸漸被害怕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