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觀摩石塔，感覺又與之前不同，像是真實存在，可又給人以縹緲之感，似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一道道莫名的聲音傳入楚凡心神，令其靈魂似要離體，與那石塔融合，但這聲音瞬間又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
雙眼輕眯，對於這石塔，楚凡越加感到奇異，不論他如何回想，也無法確認之前出現的聲音，究竟是否存在，甚至就連那聲音裏念的是什麼，他也想不起來。
就跟空氣一樣，感覺真實存在，可用手去抓時，隻是一團空，什麼也捕捉不到。
忽然，楚凡心神微凜，感覺有一道極為霸道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將其體內平靜的血液激起，霸氣外散，回望過去。
映入他眼瞭的是一名老人，留有山羊胡，一雙眼睛泛著光芒，表麵看似老邁，可神色和表情，卻給人以霸氣。
“為何，本家主有種想殺你的衝動。”老人眯起眼睛，目光犀利懾人，帶著蒼勁的語氣，輕聲對楚凡道。
“他叫牛霸，牛家當代家主。”黑無常對楚凡傳音，麵具下的神色有些冷漠，已做好隨時出手準備。
在楚凡看來，牛霸已達洞虛後期修為，甚至隻差一點，就能邁入化虛之境。
“牛兄，你恐怕說笑的吧，楚小友才到陰陽城不久，怎會惹到你呢？”嶽霆出聲為楚凡解圍，他雖不清楚牛霸為何那般說，但強者的感覺，絕不會錯。
牛霸沒有回話，也未收回目光，反而還散出氣勢，卷動起威壓朝楚凡而去，極為逼人。
“嗬，想殺我？”出乎眾人意料，楚凡根本無懼，嘴角微勾，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因為，我殺了牛狂。”
殺了牛狂！
四字剛落，牛霸眉頭微皺，繼續打量楚凡幾眼後，便收回氣勢和目光，閉幕調神，不再追問楚凡，因他不相信，楚凡能殺牛狂。
“或許，感覺有誤吧。”心裏如此安慰自己，接下來就是悟道大會，無論如何，牛霸隻能將疑惑暫壓。
當楚凡說出那句話，嶽霆當真被嚇一跳，殺死牛狂，可不是小事，說不定會引起幾大家族血戰，他雖不了解楚凡，卻很明白，楚凡確有殺死牛狂的本事。
至於段青，僅僅隻是眉頭微皺，沒有說一句話，他很清楚，楚凡若說殺了牛狂，那便真的殺了。
他要做的不是詢問，而是準備應付，接下來要發生的大戰。
牛狂一死，大戰不可免！
而在陰半城，同樣是距離石塔最近之地，這裏站著數十人，其中一人嘴角微彎，如殘月一般彎曲，目光似能穿透虛無，落在楚凡身上。
“空間分碑的擁有者，我們即將見麵，在這命運之輪的轉動下，你是我的宿命，而我同樣也是你的宿命。”睡眼惺忪的模樣消失，一股濃濃邪氣自男子臉上散發而出，其目光如炬，眼裏燃起熊熊烈火。
如今，楚凡還不知，一場宿命來臨，一場無法躲避的命運……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