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年未見,若楚凡拿他當朋友,豈會在乎所謂的肥?在他看來,一切不過是借口。
“嗬,連朋友的不是麼……”嶽衝從天堂墜入地獄,身體僵硬在原地,細細一想,他與楚凡的確沒有過多的接觸,兩人僅有那麼幾麵之緣。
但下一刻,嶽衝僵硬的身體猛然一顫,抬頭望去,隻見楚凡與他近在咫尺,對他麵露著微笑,狠狠的來個熊抱。
“好兄弟,活著就好!”能再見到嶽衝,楚凡心中相當高興,豈會因為肥而不抱,之前不過是開個玩笑。
當年若非嶽衝求情,嶽飛也不會出手,縝密如楚凡,怎會連這點都想不透,在心中,他早已把嶽衝認作兄弟。
眼中泛出淚花,嶽衝望著楚凡那蒼白的麵孔,口中連連說好,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片刻後,楚凡一把推開嶽衝,道:“一把鼻涕一把淚,別抹在我身上。”
“嘿,嘿嘿。”嶽衝果真抹著鼻涕和眼淚,對著楚凡發笑。
一旁,隨青年而來的幾人見狀,對視一眼,皆發覺情況不對,立刻轉身就走,見楚凡和嶽衝這關係,他們就知道楚凡絕非壞人。
“真不夠義氣。”心中悶哼,青年卻不敢離去,像做錯事一樣,很乖的站在一旁。
嶽衝是沒事,但他那一聲怪叫,卻是驚得四周之人愣神,不由連擦冷汗。
“思涵,還不過來見過大伯。”嶽衝恢複威嚴之色,對一旁的青年招呼道。
聞言,青年神色愣住,本認為楚凡隻是和嶽衝關係不錯,卻沒想到,自己竟要叫對方大伯!
見青年遲遲沒有動靜,嶽衝麵露怒色,上前一個暴栗,隻見青年額頭立刻腫起一個大包。
“衝叔,你沒搞錯吧,我叫他大伯?”青年免強一笑,反問道。
其實,青年是想說,我爸可是這裏的老大,你讓我叫他大伯,不可能吧。
望著青年,楚凡很平靜,沒有絲毫動怒,他從青年的名字中,看出段玉海對姐姐段玉涵的思念太重,心中不免升起一絲愧疚。
思涵、思涵,思念玉涵!
而嶽衝,對段玉涵傾慕已久,或許是因名字的原因吧,致使他對青年很在乎與溺愛。
“好、好,連衝叔的話你都不聽,不叫是吧,等見到你父親,你會後悔的。”見青年這般態度,嶽衝麵露怪異的笑,不再免強青年。
青年年齡並不大,他這個年紀正是叛逆之時,雖不敢和嶽衝對著幹,但也嘟著嘴,小聲低語著什麼。
“嶽衝,帶我去見見玉海,數十年未見,也不知他有沒有荒廢時日。”對於青年叫不叫自己大伯,楚凡一點也不免強,很自然地對嶽衝說,“當年匆匆一別,如今見你們都還活著,我心中真的很高興。
還有,日後別再稱我為神人,若是願意,隨玉海叫我一聲大哥便可。”
說著,嶽衝與楚凡聯袂離去,留下青年呆愣愣立在原地,腦中回蕩著楚凡說的最後一句話。
“隨玉海叫我一聲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