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無心的臉頰滾燙,卷翹的睫毛微微的顫抖,嘟著小嘴說道:“我確實是很想要睡覺了。”
“睡覺?”雷子琛幽深的眼眸微挑,望向顧無心的眼神裏帶著團燃燒的火焰,仿佛要把顧無心一並給燃燒了。
顧無心知道雷子琛故意在掰彎她說的那句話的意思,頂著他強大的雄性荷爾蒙的火力值的攻擊,她咬唇說道:“難道大叔不睡覺嗎?”
“那要看是一個人的睡覺,還是兩個人的睡覺。”雷子琛抬起惺忪好看的鷹眸慵懶的說道。
顧無心用力的將小手從他的手掌心裏抽出來,低著腦袋就從他麵前快速走過去。
他又不會愛她,為什麼還要時時刻刻的做些讓她誤會的事情來!
她雖然叫顧無心,但也不是一個真正沒有心的人。
尤其是她現在這個年紀,最容易青春萌動了,他這麼個成熟的大男人來勾引她,很容易讓她卸掉心房。
雖然他有時候做的事,是讓她很憤恨,但是有時候做的事,卻又讓她感覺到溫暖。
就像現在,她隻是跟他說她沒有蓄意傷害董新竹,他就帶她出了監牢。
哪裏像雷亦翔那般,不是認定她在比賽中使詐,就是認定她被監獄裏的女人們給那啥了。
在雷亦翔的眼裏,她就是個汙點的存在。
不管她有沒有做壞事,他都會把她往最壞的方麵去想。
但是在雷子琛的眼裏,她看到了一種和雷亦翔形成鮮明對比的正義。
雖然那天當她跟雷子琛說了有人操控她比賽的事情的時候,雷子琛雖然質疑她,但是也沒有檢舉她,後來她問了傅小曼,得知雷子琛對她的質疑想法隻是眾多人的理性思維。
剛才她跟他說了她和董新竹的那場比賽的事情,他也沒有多問,便帶她出了監獄。
他,是正義的,隻不過對她,並沒有寵到不管她做什麼都相信她的地步,他隻會用理性的思維來處理整件事。
忽然,她拍了拍自己發燙的小臉蛋。
“我在想什麼啊!竟然在他身上想到了‘寵’這個字!”
“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他憑什麼寵我……”
“他對我,最多也隻不過是身體的渴望……”
“如果這次,他幫我平反了,我該怎麼報答他?”
“呀呀呀,顧無心,你盡在瞎想些什麼……”
……
雷子琛走在顧無心的身後,看著顧無心時不時懊惱的拍小臉,時不時糾結的兩隻小手交叉在胸前叩擊,他冷硬的嘴角在忽明忽暗飄渺的路燈下勾起一抹溫暖的淺笑。
“真是個小丫頭。”聲音裏飽含著寵溺。
忽然,走在前麵的顧無心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望向身後的雷子琛。
月光傾瀉在他高大威猛的虎軀上,在地上留下一道拉長的影子,她的影子也留在了地上,兩人的影子在地上竟然交錯在一起,像極了一對正在耳鬢廝磨的情侶。
瞧得顧無心眼前彌漫上了一層晶亮的霧氣,小臉兒也漸漸的漫上一層緋紅,咬唇嬌軟的問道:“你私自帶我出來,不怕被人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