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做生意的,別的不懂,商機一定要抓住,我是沒戲,可江染行,所以我一口氣賣了一百塊的球兒,全部交給江染。
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幾乎全中。
我望著手邊一堆的等身娃娃有些哭笑不得,這也算是職業病了,便宜是得了,可是也犯不著這麼多,車裏都擱不下。
江染開心過後似乎也是意識到了這個麻煩,環顧一周,看了看那些小孩眼中羨慕的眼神,大方的一揮手,送出去七八個。
小孩兒是開心了,可這老板就不樂意了,你把東西都拿了也就算了,還送人,人家得了就不玩了,你這不是來砸場子麼?
我看著攤子老板那張鐵青的臉,抄起僅剩的一隻灰熊,拉著江染就往後撤。
再留下去,人家怕是要發彪了。
因為沒吃飯,回去的途中我們倆又在小攤兒上吃了碗麵,周邊兒坐著的幾桌都是光膀子的大老爺們人,望著江染的眼神中充滿了占有欲,看向我的目光裏自然全是羨慕,我也算是體會了一把撒狗糧的樂趣。
江染給我買的這一身衣裳也是立了功,就這行頭,擺明了就是一個貴字,趕集的人魚龍混雜,但是也少有人不長眼到挑富家公子哥去招惹的地步。
飯吃得七七八八,我和江染就往回走,回去的時候人流是逆向的,好一頓折騰,總算是回到了車裏。
車子發動,我們這就算是動身回家。
我望著身旁隻比我矮一個人頭的灰熊,腦海中又不自覺的浮現方才投水球的情景,那扇在水中上下浮動的小門兒,讓我感覺有些異樣。
突得,我一激靈,猛然想通了些什麼。
在班超墓裏的時候,那不斷變換的甬道,以及後墓裏時有時無的甬道出口,是不是也采用了這種方式?
倘若兩條甬道交替沉浮,那麼,就可以達到一口多道的效果,這也是為什麼二大爺才進班超墓就問是不是盜洞打了兩次的原因,因為,他那時候就看出來了,這根本就不是之前的那條!
囊括後來後墓中的那麵變換的石牆,應該也是一個道理。
後來我還納悶兒,按照甬道變換速度和甬道口消失的速度來看,倘若是旋轉甬道,變換速度應該不慢,我們應該感受得到才是,可是我們並沒有感到任何的異常,甚至有將它歸類於靈異現象的趨勢。原來,它並不是平麵旋轉,而是立體沉浮!
經常坐電梯的人應該明白,有些電梯在運行途中會給人以失重感和超重感,一者是在下降途中,一者實在上升途中,但是,好一些的電梯就不會,這和上升的加速度密切相關,倘若電梯的加速度是勻速,那麼就可以避免這兩種感覺的出現。我想,兩個墓裏的甬道都有共同之處,那就是,它們都是相當精密的“古代電梯”!
我倒抽一口冷氣,古人的智慧果然不可小覷。
我看了看副駕駛坐上的玻璃小盒,裏麵裝的是那隻迷你小龜,許是換了新環境,很是活躍,在盒子裏來回攀爬。
江染應該是從後視鏡了看到了我的眼神,得意洋洋的開口道:“小四哥,我厲害吧。”
我點點頭由心讚歎:“厲害。”
她嘿嘿一笑,說也沒什麼,在部隊的時候投手 榴 彈投出來的準頭。我心說怪不得。
身下的越野年頭久了,吃油吃的厲害,早上去加油也沒把油箱填滿,算算回去還有那麼多路,到了服務區加油站,我們還是停下來加了回油,借著這個空子,我也好把江染換到後座上,我是睡飽了,她可熬了一天了。
臨走的時候,不經意間,我又瞅見了那兩輛軍用吉普,就停在出口車輛停靠處的左邊兒,依舊是滿輪胎的泥,不過這會兒已經幹透了,不過看樣子,人已經不在了,不知道去了哪兒。
這一路上就沒換人,我開車比較穩,一直都是擦著高速底限跑,到家的時候老爺子正在吃早飯,見我們回來招呼我們上桌兒。
我嘴裏叼著包子,把牛皮紙袋給他遞過去,他把手擦了擦,也不避嫌,當著大家的麵兒就把卷軸拿了出來,攤在空出來的茶幾上細刮了幾眼,眼睛裏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老爺子:“恁爺走時咋說的?”
江染:“說謝家來人取,就給。”
老爺子點點頭,神色像是有些悲痛,“恁爺跟額三十年交情,人走了,額也沒能去看看。”
江染搖搖頭,“爺爺說了,讓您別去。”
老爺子點點頭,一副了解的模樣,“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