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沒有在乎他們的目光,隻是自顧自的說,“風停了,該上路了。”
確實,風已經停了許久,隻不過我們一直在談論,心裏又記掛著昏迷不醒的二大爺,才一直沒有動作,這會兒,也該是動身的時候了。
二大爺的一句上路,把所有人都代入了戰備狀態,尤其是光頭,似乎又想起了自己來時的真正目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
老黃頭兒好像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憋了半天,也隻是蹦出來一句,“走吧。”
出了山洞,我們一行七人就左拐進了另一條相較寬一些的石窟,之前,陰風就在這條石窟裏肆虐,但是現在,已然寂靜無聲。
我抬頭打量著周遭黑漆漆的石壁,除卻顏色較深,和普通的岩石似乎並無兩樣,手指輕觸,一股刺人的冰冷。
老黃頭兒和阿瑤走在隊伍的前端,幾乎和大和尚並行,說是自覺也罷,被迫也行,那個位置,就是留給他們的。趟雷,總得一塊兒。
或許是因為風吹過的原因,腳下的地麵幹淨的不像話,連片兒碎石都沒有,或許是經過特地打磨,又或是千百年來的風化,雖然沒有鋪設地板,可還是少去了很多磕絆,放眼望去一片光滑。
石窟不算長,我們隻用了五六分鍾便到了那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不計其數的石屋。
與其說是石屋,不如說是大大小小的方形巨石,隻不過,在朝向我們的這邊的位置,都按上了一扇石門,石門不算多大,也就兩米左右的高度,左右隻能讓一人通過。
大和尚打著礦燈在周遭打量了一番,回過頭來的時候,臉色已然變得青紫交加,“怕是活了不少。”
二大爺簡短的嗯了一聲。
老黃頭兒似乎是覺出味兒來了,在一旁試探著問道:“這石頭疙瘩裏都是?”
大和尚點了點頭,“有是有,隻不過年頭兒輕,我們上回過來還都睡著,這回門開了不少,怕是都出來造孽了。”
老黃頭兒的麵色陰沉如水,沒了聲響兒。
我們幾個這才隱約明白,眼前這些星羅棋布的小屋子,怕是都蹲著些不幹淨的玩意兒。看他們的神色,多半就是粽子,原本都老實睡著,可是一場陰風,刮醒了不少。
阿瑤望著大片的石屋有些犯愁,“我們必須從這裏過去麼?”
大和尚很確定的回答,“嗯。”
這回可是真的犯了難了,要是走進去了,高高低低的,視線受到阻擋,能看到的也就身前一塊兒,但凡哪裏有個窩著的,那就夠我們受的。
一番糾結,大家都是別無他法,最終還是認命般的各自掏出家夥事兒,理好隊形,這就往那片黑不隆冬的建築群裏開進。
光頭操著斷頭刀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大和尚緊隨其後,後麵就是黃老頭兒和阿瑤,我和二大爺兩個人站在隊伍的後半段,雖然前麵有人趟雷,我們也不敢有半點的鬆懈。目光流轉之間,阿瑤那對豐滿的蜜桃臀讓我有些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