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又見人馬俑(1 / 2)

二大爺的這一腳也算是扒瞎正著,車棋橫移頂黑卒,淘汰在所難免,因為也沒打算走正經路子,損失一棋無傷大雅。

我和黑子躡手躡腳的原地爬起,把腳並攏,盡可能的節省空間,每個棋子周圓不過半方,這個麵積,堪堪夠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兒擠下。

因為我們倆站立的位置和將棋之間還有一格的距離,所以隻能憑借身長去彌補,“我數一二三,往前倒,用手抵它,頂出去。”

黑子點頭示意明白了,我搓了搓手,“一,二,三!”

現在的動作有點兒像是軍隊中的立定臥倒,不同的是這回雙手並不是撐在地上,而是將棋的頂端。兩個人肩並肩,以腳為起點,手為終點,搭起了一座人橋。這個姿勢及其的累人,但是趕巧與地麵湊成了六十度,算得上是最好的發力角度。

“不出意外,將棋出盤,機關就會進入休眠狀態,咱們一齊發力。”

黑子“咕咚”吞了口唾沫,“四哥,那,那萬一沒休咋辦?”

“沒休...沒休就歇菜。”

“聽我口令,預備,走你!”

將字石墩要比我們想象中重很多,肯定要超過車字石墩的分量,橫推出去是不可能的,但好在它是個橢圓形,可以翻滾,我們落手的地方就在頂端,這麼一發力,石墩立馬來了個仰麵,我和黑子失去支撐點,齊齊撲在地上。

石墩以一種很極限的平衡角度佇立了一秒多鍾,我和黑子也隨之窒息了無比漫長的一秒,兩對眼睛,四個眼珠子,直勾勾的看著那個還在負隅頑抗的將棋。

“咕嚕”它最終還是沒有保持住,直挺挺的往後倒了下去。棋盤的邊線外麵一寸就是真空地帶,這個石坨坨,在此佇守了不知多少年,總算放手了,在我和黑子的目光中,頭也不回的落入黑暗中,六七秒之後,下方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回響。

“砰砰砰”“砰砰砰”於此同時,頭頂,四方,密集的崩斷聲不絕於耳,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隱藏在山石之中的機簧,整個機關係統,就此土崩瓦解。

我狠狠的吐了一口氣,渾身上的冷汗已經把衣服浸透了。

“怎麼樣?!沒事兒吧?”六大爺關切的問。

我單手將自己撐起來,另一隻手結果王修謹遞來的水壺,猛灌一口,向死而生四個字由心而生,頓時生出豪氣三千。

原來,做先鋒官的感覺這麼好,二大爺一直以來都霸占著這個職位,想必是感受頗深。但我也沒有偏頗的以為他是沉迷於這種英雄歸來的待遇才每每身先士卒,畢竟要麵臨的風險也是相對的。而且,這麼長時間一來,他應對這種場景的方式多是沉默,他的一往無前,是他作為一個長輩的擔當。

“入口開了。”二大爺平靜的說。

順著他的指頭望過去,楚河漢界的位置,裂開了一條長長的矩形,倒是我們都想錯了,原來入口離我們那麼近。兵神的心思,果真不是我們這些凡人可以隨意揣測的。

燈光下放,展現在眼前的是一條通往地底的石階,工工整整,沒有任何的花紋。

五人並排向下。

石階鋪造的角度就和家裏的樓梯差不多,也不長,隻有一兩分鍾的腳程,攏總隻起到了一個過渡作用,沒有任何的信息可以收集,太樸素了。

石階盡頭是一方大門,沒有門板,就那麼洞開著,們的左右各有一列石刻,左書:若無英雄膽 右行:切莫入此門 。

我是頭一回遇見這麼敞亮的墓主,他好像知道自己的墓府注定會被人探訪一般,寫下兩行字,算不上勸阻,也算不上威脅,隻是霸氣盡顯的告訴來人,進門之前掂量掂量自己,真有自信你就盡管來。

如果換成老一代的那些前輩,他們講規矩,講臉麵,進是會進,但說不準看到這兩句話還會對墓主生出敬意三分,但我們就不會了,現代人,求財麼,英雄膽什麼的肯定沒有,但是賊膽包天是真的。

石門沒有設門檻,無阻之意更顯,徑直走入,入眼是一個偌大的廳堂。

這個廳堂的布置很齊全,中堂正上方有一副色彩斑斕的壁畫,壁畫下方是一個長逾兩米的石質供桌兒,桌上擺著一個青銅小鼎,從我這位置是沒法看到裏麵有沒有東西的,隻能往前瀏覽,太師座,副椅,兩排客塌左右並行。

值得一提的是,我們進來的門戶並不是廳堂的正門,而是位於壁畫左後方的側門,一般來說,這個門應該是通往內室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卻變成了賓門。而真正應該充作賓門的大門,則是靜靜佇立在我們的對麵,同樣的沒有遮掩,向外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