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故事真相(1 / 2)

據我所知,香姬與薄姬都是歌姬出身,唯獨殷嬙是大家閨秀,也是韓信的正房。我們現在待的房間是別院側房,如果真的是她們三位中某個的房間,那麼前兩者的幾率要大些。而且在香姬與薄姬兩人之間,其實也能分個上下,香姬是韓信一生所愛,真真正正的初戀情人,地位僅次於殷嬙,如果遵照禮數,那麼她的房間應該安排在主臥左側,這與現在的位置不符合,所以最大的可能,還是薄姬。

薄姬與韓信的結合,完全是靠緣分,兩者之間的感情其實最為淡薄,在後世典籍中,這個女人,在遇到韓信後,是抱著攀附心理來對待這份感情的。可就算是沒感情,那也不至於荒唐到這種地步,除非,薄姬的真實性情與史書上記載的聰慧入微不同,走的是放蕩入骨的路子。

說兩句常識,在一千年前的漢朝,官吏身死,家眷陪葬時常有之,而且多是活埋,薄姬倘若真的是膽大包天的人物,那麼帶個“有情郎”進來歡度到死也不是不可能。

我搓了搓額頭,讓自己的神經舒緩一些,環顧周圍,屋子裏還是滿滿當當,那群天殺的臭皮匠好像沒光顧這裏,先把資產入庫再說。

古往今來,雌墳最富是不變的鐵律。女人家的首飾珠寶,那都是又值錢有好帶的玩意兒,我在梳妝台上來回的翻騰,打開了不少紅木小盒兒,裏麵的胭脂水粉已然結塊兒,硬的跟石頭一般,我把它們一股腦兒的推到桌角,挨個兒排查。

忙活了五六分鍾,得到的卻是一堆兒破爛兒。除了裝水粉的盒子還能值倆錢兒,實在是找不出什麼好物件兒了。

“四哥四哥,我這有貨!”黑子咋呼著,他比我的手腳還麻利,這會兒都到裏間開了七八個箱子了,到了最後一個,有了發現。

我和六大爺趕忙湊過去一看,大箱子裏套著一個小箱子,小箱子是木頭製的,因為環境密封,漆色保存得居然十分完好,那種豔麗的枚紅色,一看就和桌兒上的那些不同。

“掏出來看看。”

黑子輕手輕腳的把那口小箱子搬了出來,靜置在眾人之間的地麵上,到這會兒我才看見,箱子邊上還掛了一個長長的青銅廣鎖。這就讓我犯愁了,南叔要是在,這鎖十有八九能給他捯飭開,可他現在人走了,手藝也沒傳下來,難不成要我們暴力破解?看看這口小箱子,成色實在誘人,磕磕碰碰我都舍不得,得找個兩全的法子。

想著想著,我一拍手,拿著手電就往那床邊去。能上鎖的箱子,裏麵肯定是些被女主人看中的寶,鑰匙如果沒有隨身帶,那就鐵定擺在床頭,攏共那點兒小九九,跑不了。

床上還趴著兩個骨頭架子,這類東西,就是見得再多,那也不可能完全無感,更何況姿勢羞人,我打心眼兒裏不想招著他們,隨即繞到床頭,扶著床架子,把半個身子送了進去,整個人幾乎都要貼在牆壁上,小心翼翼的在床頭摸索。

最著重照顧的肯定是枕頭底下,可枕頭上邊兒還有兩個頭,我先是猶豫了一下,最終沒能敵過金錢的誘惑,手指撥楞著,探了進去。

枕頭底下的床麵還沒探索到三分之一,就碰到了頭骨壓著的部分,我輕輕的往上抬了抬,而後急速縮手。

黑子一直在我邊兒上觀摩,看到我這近似抽搐的反應立馬出聲兒,“咋了?!”

我屏住氣,十分僵硬的把身子往後挪了挪,如此他就獲得了床頭的視野,我聽他斯溜溜的抽了口冷氣,也不知道是抄起了什麼家夥事兒,劈頭蓋臉的對著那兩具骷髏一頓狠砸。

“停手!”王修謹爆喝一聲,想要單手去攔黑子,可兩人的勁兒頭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反倒是自己個兒晃了個踉蹌。

我急忙從滿是碎骨頭的床上退下來,腿肚子抽抽得厲害,就是因為我剛剛隔著枕頭觸動了那兩個頭骨,繼而變故突生,下麵那個就在我眼前兒張了張嘴,那口型,說是O都謙虛了,感覺像是要把我的頭整個兒吞進去似的。

黑子喘著粗氣兒停了下來,床上的骨骼已然被破壞得不成樣子,王修謹一臉的凶相兒,感覺下一秒就要朝黑子開炮一樣。他是救我心切,我自然向他,挪開步子擋在他倆之間,王修謹的腮幫子忽閃著像是個風箱。

六大爺也挺無奈,說本來就是一個見麵兒伸手比拳頭的事兒,這麼一搞,不死不休了。

我拍著黑子的肩膀說沒事兒,這事兒怨我,黑子把手裏提著的銅鏡甩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兒,看上去挺委屈。

我沉默了,扯著他慢慢後退了兩步,不是我被他的情緒感染了,而是那麵被他摔在地上的銅鏡裏,出現了一張披頭散發的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