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沒想到這麼低聲的一句話也被王利軍聽了去,他立刻推翻了原先的以為,這直呼秋明名字的語句中已經讓他明白了四喜他們不是三合會的身份。剛要大叫,反應最快的白毛一腳蹬在了他的嘴巴,封了他的嘴。
兩個兄弟架住了已經話不成音的王利軍,被眾人圍護在了中間,而白毛和一個兄弟抱著屍體走了最前頭,四喜則拿出了電話……
“王利軍落在了四喜他們的手裏。”葉虎掛斷電話,把這個消息告知了身邊的其他兄弟,可語氣中完全沒有該有的欣喜。
“太好了!”夜叉鬼另一個骨幹反應最快,叫得也最大聲,可看見沒有多少人響應,奇怪地掃視著當場,這才發現很多兄弟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葉虎。
葉虎這時沉著一張臉,掏出了放在腿部的貼身匕首,順手割掉了吊在餐桌邊的一小塊黑布,套在了自己手臂上,站了起來,說道:
“從現在開始,凡是和全勝兄弟,在今晚的行動中一律臂套黑巾。莊玉,把這個命令傳下去。”
“老大,怎麼了?”莊玉一臉擔憂的問道。
“有兩個兄弟在抓捕王利軍的過程中身亡了!”
看見葉虎煞有其事宣布的是這件事,在場的和全勝成員都想笑:K,這是什麼意思?隨便哪個組織,在黑道上混,是不可能不死兄弟的,哪怕是核心成員!雖說死亡頻率趕不上外圍成員,但是死兩個人也這個樣子,未免太大驚小怪了吧!可是看見其他和全勝成員臉色難看地木在當場,整個氣氛很詭異,這才不敢笑出聲來,通通悶在心裏。
因為這個茶樓燈火通明,葉虎也沒有刻意在這些和全勝的鐵心成員麵前隱藏麵目,所以他們都能清晰地看到他這些的樣子。
他轉過頭對正忍話忍得難受的一個骨幹說道:
“你什麼都不用說、不用問,我隻想告訴你,和全勝核心成員出動以來,這是第二次有兄弟死亡!上一次在光州國際娛樂城和耀星會火拚的行動中,我們和全勝也隻是死了一個兄弟而已!”
“什麼?”幾乎所有的和全勝成員都驚歎出聲。
一個骨幹吐了一口口水,小心地問道:
“被社會學家、道上兄弟稱為近十年來最大膽的火拚,在這些這麼大、這麼瘋狂的行動中,和全勝都隻是死了一個人?”
“是的!”莊玉綁上黑布,驕傲地回答道,“我們和全勝追求的不僅是成功,還有完美。”
“夜叉鬼,通知留守總部的兄弟給我設置一個最好的靈堂。我希望在那兩個兄弟被送回總部後,能馬上安穩地躺在棺材裏,得到他們應得的尊重。”
葉虎對那些和全勝兄弟紛紛驚奇、羨慕的議論內容沒有興趣,徑直對夜叉鬼命令道。
回頭看看已經慢慢開始勢弱的雨,心中不由一痛,隨著黑道這條路的深入,不知道還有多少朝夕相處的兄弟會為和全勝的事業,會為葉虎的升位喪失自己的生命。這偏偏也是他不能阻止的。因為他還要繼續走下去,他走的就是不歸路,根本回不了頭,哪怕想停,身後的兄弟也有推著他前進的。
“你說什麼?!莊玉,你不要嚇我!”一個接近發瘋的聲音把葉虎的心神重新拉回了茶樓。
“怎麼了?”葉虎皺著眉頭問道。看著一個骨幹猙獰的臉,腦海裏不禁浮現出大頭的影子,預感到又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那個骨幹顧不上電話,竟衝到葉虎的麵前,頓時弄了葉虎一個措手不及,嘴裏說道:
“K,你瘋了?我們是兄弟,用得著這麼見外嗎?你有什麼事就說呀!”
可是本來就不擅言辭的那個骨幹已經急得說不出話來,隻是把電話塞到了葉虎的手中,葉虎接過電話,裏麵傳來燕荃陽一個勁的“喂喂……”聲。
“荃陽,我是葉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大頭出事了?”葉虎著急的問道。
“葉叔,求你救救大頭。他被耀星會的入抓住了!”燕荃陽不愧是個人物,在這種情況了除了語氣有點敗壞外,情緒波動得不是很厲害。
而葉虎聽到這句話後,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鬆了一口氣,道:“哦,沒什麼大不了的。耀星會就隻剩下祁耀揚了……。”
“事情不是這麼簡單。我們現在在祁耀揚的別墅裏遇見了堅強的抵抗……”燕荃陽嘴裏吐出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葉虎愣了半晌,才問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