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祖屋(1 / 2)

五叔和五嬸竟都是那樣心狠的人,連自己的親身母親都能活埋?

我不由覺得一陣惡寒,而要真是這樣,五叔他們還讓我大半夜的來接劉奶奶,豈不是在演戲給全村的人看,劉奶奶是善終!

我覺得自己的腳步都輕飄飄的失去了力氣,直到勝子停下來喊我幾次,我才重跟了上去。

我心中想的這些,並沒有和勝子說,他嚇得不輕,軟綿綿的隻和我聊了幾句,便失去了說話的力氣,我和他在村頭的位置分開了身,徑直去了五叔的家裏。

我發現五叔家用磚頭壘成的外院竟然緊緊閉上了門,心裏不由大為惱火。我恨恨的踹了幾腳大門,然後從外牆翻了進去,順手抄起地上的一塊轉頭去砸五叔的堂屋門。

我心說,我替你們去接劉奶奶回來,一夜沒有回來,差點把命都給丟了,你們非但不去找我,竟然還閉上門睡起了大覺。

我手裏的磚頭拍碎成了兩塊,我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在五叔家的堂屋門前撒了一泡氣息綿長的尿,才悉悉索索的提起褲子,摘了外院門上的鎖,大搖大擺的往我家走。

我心說,五叔你個狗日的,等我回家睡了覺,養足了精神,非把你們家的大門給摘了不可。

我回家後,發現我爹還沒有睡,大門都沒有關,他後仰著身子躺在一張桃木製成的椅子上,所對的方向正是我家的門口。我知道我爹是為了等我回來才沒有去睡的。

我毛毛糙糙的取了被子想給我爹蓋上,不料聲音太大了一些,把我爹給吵醒了。

我爹看見我,麵色一喜,揉著眼睛坐起來,問我,“你怎麼去那麼久?”他還想問下半句話,但看見我的臉色不對經,便壓低了聲音說,“怎麼,沒有接到你劉奶奶?”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麼樣和我爹說,於是便隻把祖墳的異常和我爹說了說,至於劉奶奶和那口棺材,現在已經沉到了水泥底下,我爹沒有看見,我如果說了,他一定會罵我胡咧咧。

我打了一個哈欠,我爹見我累的不行,便讓我到樓上去休息。我臨上樓的時候,看見我爹起身從抽屜中拿出了一串鑰匙,我認得那串鑰匙,是我家祖屋上的,平時都是我爹親自保管,連碰都不讓我碰的。

我爹招呼我快點去睡覺,自己拿著鑰匙出了屋,我應了一聲,三兩步消失在樓梯道上,等到門口沒有了聲音後,我探頭探腦的從樓上下來,跟著我爹出了屋,悄悄的跟在了我爹的身後。

我不知道我爹這個時候拿了祖屋的鑰匙出去是幹什麼,一直以來祖屋在我的心目中都是一個禁忌,平時我爹連讓我去看一眼都不讓的。

今天我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想跟著我爹去我家的祖屋看一眼。

我家的祖屋並不是一般的屋舍,而是一座廟。說是從上兩代人便已經廢棄了,但每逢有時間我爹還是會去打掃,去祭祀。祖屋裏供的是誰的牌位,我並不清楚,從我生下來一直到現在,就知道我家有這麼一個祖屋,具體在什麼一個地方,就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