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木子李的字,聽見他說的是“這類”,心中砰然一動,不知道這類指的都是什麼東西。我想要張口詢問,一直默不作聲的老楊頭忽然有了反應一樣,打開了盒子炮的保險,噌的身子挺立起來,幹淨利落的動作,那還想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我覺得他好像年輕了二十歲,但看著他那張布滿皺紋的臉,老的像七十歲一樣,我就覺得自己嗓子像是吃了什麼東西一樣,堵得慌。
老楊頭一直在摸著那把盒子炮,不知道想要幹什麼。
我也不敢問,就這樣直勾勾的看他,看著他摸著槍,心裏的許多疑問在他擦槍的動作中便消停了下去。
我見他突然又蹲下了身子,把許多的枯枝樹葉聚攏在一起,然後翻了翻上衣口袋,翻出來一包煙和一盒火柴,火柴已經見了水,老楊頭試著擦了幾根,一點反應都沒有,於是索性丟出去,把打開保險的盒子炮對著一堆的枯葉,碰的一聲開了槍。
槍聲離我極近,強勁的氣流撲飛了一地的樹葉,樹葉翻飛著紛紛打在了我的身上。老楊頭小心的把散開的樹葉從新堆到一塊去,見一絲微弱的火苗終於越燒越大了,便引著火勢蔓延到了樹林的幾個地方,隻留下了西北角一個空白。
起初我以為他是要生火,但看見這架勢就嚇住了,感情他是放火。
“你不要命了嗎?”我大聲的吼他,這火勢一旦燒起來,要殃及到方圓不知道多少的樹林不說,就連是我們也很難逃出去,一是不知道方向,連基本的位置都確定不了,二是誰知道這片樹林是向著什麼方向蔓延出去的!向什麼方向跑都是一個極大的問題。三是,就算是我們能原路返回去,但是一定會遭遇到陰船,那還是一個待解決的問題。
“嘿嘿,這樣就好了!”老楊頭放完了火,遠遠的站著,看著火勢越燒越大,火焰一層疊著一層,衝天而起,一時間將我們的四周輝映的如同白晝一般。
我看著忽然明亮起來的黑夜,已經明了了老楊頭想要做些什麼。這時候就聽見他說道,“你們四周看一看,是不是西北角的樹林最為稀少,然後告訴我!”
西北角的方向上火勢燒的最為的弱小,和其他三麵撲天而起的火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一路蔓延出去的火焰下,我就看見西北角的方向上,樹木最為的稀疏,所以燃燒起來的火焰也是最為的弱小。剛剛老楊頭也是留下了這樣的一個空白地方沒有點燃。
這時候就聽見老楊頭說,“你們聽著,我們現在要朝西北角的方向走,那邊的樹林最為的稀少,我們走出去的幾率也最大,而且那也是現在我們唯一的一個出路,即使我們走不出去,這裏起了這麼大火勢,也會驚動附近村民的,說起來,我們還有支援!”
老楊頭陰笑了一聲,臉上的皺紋立即褶在了一起,他看了我一眼,“至於你,小哥,這次我不勉強你,是自己回去,還是跟著我,由你自己決定!”
他根本不擔心我逃走一樣,打頭走了出去。
這時,樹林裏的火焰已經朝著我們這邊席卷而來了!
我在心裏,早把老楊頭罵死千百遍了,不跟著你走行嗎,自己回去,要嘛是被火燒死,要嘛就是被陰船弄去,當了祭品!那種都不是好結果。
我沒想到,老楊頭做事這麼的陰絕。連現在都還留著後手,他的算盤打得精明,即使摸不出去這片樹林,附近的村民覺察到這裏的火勢,肯定是要來救火的,我們被他們找到,最多是送警察局,花點錢也就出來了。
我三兩步追上老楊頭,問他,“難道不等等那個不明生物了嗎,他可是還沒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