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所以,跑到他的麵前去看怎麼回事,就看見老楊頭半弓著身子,雙手牢牢的護在了腰部位置,他的一張臉痛苦的向上仰起,臉上的一道道血線由於充血,如蚯蚓一般,道道都有筷子一般的粗細,而最讓我感到吃驚的是,如蚯蚓一般的血線竟然是在蠕動著的。
這怪異的場麵把我嚇了一大跳,老楊頭目眥欲裂,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其他的什麼,他的腰身還在一點點往下弓著,兩隻手卻抓向了自己的麵部,揪起那道道的血線,想要從臉上抽離出去一般。
老楊頭近乎於崢嶸的模樣,那裏還像是個人。
老楊頭臉上的血線蠕動著,一直從額頭的位置蠕動到了臉上,竟隱隱還有蠕動下去的趨勢,一直是到喉結的位置,那股血線頓時間失去了力量,鼓溜溜的血脈也癟了下去,不過血線卻是真實的留在了老楊頭的臉上,到現在,這血線一直從老楊頭的額頭蔓延到了他的脖子上。
老楊頭虛脫一般的跪伏在地上,猙獰的麵容抬起來看著我,“我們要加快速度了,那最終的秘密,也將要揭曉!”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老楊頭的身後,向著通道的深處摸去,我所預料的不差,這老楊頭想必是對這墓底的情況極為的熟悉,一路上,我們幾乎沒有走過差路,就這樣按照預定的方向般行走著,一直插到墓穴的深處。
我所知道的有限的很,隻感覺兩邊的洞壁越是向裏,越是潮濕,到最裏麵的時候,我的手摸上去,有時候都能抓出水來。雖然老楊頭沒說,但是憑感覺,我們應該是來到了這運河的深處,而這裏會是先祖最終埋葬的地方嗎?
行走中的老楊頭終於放慢了速度,我也跟著停下來,暗暗的舒了一口氣,長時間在這麼一個壓抑的環境中前行,所背負的壓力可想而知。
我打量了一眼四麵的環境,平坦的通道到前麵變成了一個崎嶇的小路,我的四周憑空多出來一個個深邃的洞穴,像兩排牙齒一樣分布在我的周圍,我看不出洞穴有多深,也不知道是通向什麼地方去的。
老楊頭在這裏停下了腳步,顯然是不往前走了,我看著四周隻有著這麼幾個洞穴,不知道老楊頭會挑選什麼方向的洞穴繼續往裏走。
我見老楊頭幾乎在所有的洞穴旁走了一個來回,然後走到了我的身邊,抬起頭向上看去,我被他的這種舉動搞得莫名其妙,也跟著抬頭向上看,但覺得洞壁越是往上越是昏暗,四周的顏色幾乎是一樣的,我也沒有看出來有什麼不同之處。
我就問老楊頭,“這幾個洞穴,我們到底是要走哪一個啊?”
“那一個都不能走,這兒的幾個洞穴統統的是疑路,上一次我就是吃了這樣的虧,險些喪了命!”
“這還有一條路可以走!”
我有些奇怪,既然那條路都不能走,老楊頭為什麼還要到這裏來,這兒看起來就隻有前方的一條崎嶇的小路,和身邊的幾個洞穴,老楊頭又不像是尋找暗門的樣子,哪裏都不走,難道就要停在這裏了嗎。難道說,我們已經到了最終的目的地,已經沒有了行走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