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這間破屋竟然熱鬧不少,可是有人卻不因為這熱鬧而讓眼裏的冷意消散哪怕一些,反而是更具殺傷力,一個眼神散過去,這些七尺男兒便是情不自禁地退後三尺,再一細看,這分明隻是那個人人可期的掛名棄妃罷了。
此時的她身著最是粗陋的麻布白衣,真真是一個低等丫頭的待遇,身上那絲絲血跡還有額頭上不斷傾留而下的血流提醒著他們她所受的斑斑虐待,若隻是這般,那些侍衛定然會毫不猶豫地上前詢問她出了何事,可是棄妃身上那周身的殺氣與氣度卻讓他們查看房間的勇氣都沒有,隻敢呆愣在那兒。
這麼僵持著,有了一會兒,那些男子漢也是堅持不住,一個個額頭冷汗不停。這時餘光不小心觸及的地上的身影,更是覺得背後冷刀不斷切割著他們。
“何事,都站在這裏?”這話雖是聽得平常,其中的威嚴貴氣讓人怎麼都忽視不了。那熟悉的王者之聲終於讓那些侍衛找到了冰冷地獄的出口,紛紛退出門口,同時向那聲音的來源跪下並敬道:“參見王爺!”聲音竟然已經很少了剛才的驚恐,更像是孩子找到了父親搬的信任。
王爺?隻見月光下站著兩具身影,一個穿著藍色長袍,雙手交背其後,發絲於微風中飄揚,眉眼間說不盡的尊貴霸氣,盡讓萬物都有了臣服之心,另一個身著青色長袍,也是英武不可小視,但是比之少了一股王者之風!
那兩人在侍衛讓開的一條路中慢慢接近自己,001沒有一絲動作,這些年的經驗告訴自己不清楚情況的行為最是愚蠢的。
那兩人一進屋就見地上的兩具屍體死狀,令人覺得驚恐不已,可是細看又覺得了不起,那發簪穿過之處竟然沒有流多一絲的血,狠絕準!那藍色衣袍的男人瞧了一眼,對上她的眸子,完全不被她的冷意所影響,薄唇親啟:“你殺的?”像是在問一句你好一般的平靜語氣,仿佛死的是一隻最是不起眼的螞蟻。
如果是王府的人就一定知道,王爺越是平靜淡定的語氣,就越危險,所以那些侍衛和剛才趕過來的周管家都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王爺一個揮手就滅了他們所有的生路。可是001卻沒有那些無謂的害怕,在她的字典裏,還沒有“不敢認賬”的釋義,白唇微動:“是!”
這一句“是”震驚了在場的人,除了那兩人,其他人似乎在聽一個爆炸性新聞一樣,怕是在他們的心裏,今日,她躺在這裏,王爺再問向心梅是不是她殺了這個棄妃才是正常的吧。
今日的王妃實在是太不正常,那所謂的王爺也是覺得有些奇怪,可是這麼一個卑賤的人還不配讓他動一毫腦筋,直接發令:“就地處決!”身旁的青衣男子似乎覺得這樣太過了,眉目輕蹙,可是王爺是什麼樣的人,他是再了解不過了,也就不顧了,兩人轉身就要出去。
王爺發話,那些侍衛也就顧不得自己剛才的害怕了,紛紛進門拔劍要刺向王妃,可是觸及她的那雙眼睛又是遲遲不敢有所動作,預料中的尖叫聲沒有傳來,而是出奇的安靜,那王爺回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