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紫暄正在梳洗,周管家就通知道:“王妃,王爺說您出嫁一年了,還沒有回家看過,今天王爺要陪您回娘家探親。”
“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出去。”看來舒無缺接下來對付就是莫家了。莫家,看來可以見到那個讓舒無缺心心念念的女人——蘇羽了,嫂子,不知道您此時在幹嘛呢?紫暄邪魅地笑了。那個讓莫紫暄走入忠親王府地獄的一家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她真的很想知道。
潔思突然後背一冷,那桃木梳就被她一不小心折斷了!“啪!”的一聲,潔思整張臉都慘白了,立刻跪下求恕罪:“請王妃恕罪!”可是頭頂上卻是一絲聲響都沒有傳來,潔思背後的衣服都要沁濕了,然後看到了一雙鞋。
“潔思,你的膽子不該是這樣的,不然就是你不配我用你。”然後那雙鞋離開了她的視力範圍,她知道,王妃是出去了。王妃說得對,當初她就是看不起王妃懦弱才不管她的,現在她在王妃的麵前卻是更加懦弱,可是那不是懦弱,是恐懼,無論如何,她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王妃真的會毫無顧慮地丟棄她的,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當莫紫暄的腳踏下馬車之後,莫紫暄感到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可是也伴隨著深深地恐懼。恐懼?這絕對不是她的感覺,是真的莫紫暄,是她的感覺!莫紫暄,你既然已經死了,就死得徹底一點,不要再來左右我的感覺。
眼前一群的人迎接著舒無缺,他們隻是商人世家,舒無缺是個王爺,所以他們隻能乖乖出來迎接了,其中必然有蘇羽!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上前來,他也算是個氣度非凡的中年男子,沒有一般五十幾歲男人的初顯老態,倒是一副清明睿智的樣子,這樣的男人對莫紫暄這個女兒究竟是怎樣的,才會讓莫紫暄產生這麼強烈的恐懼。
莫山海上去拱手道:“小民莫山海參見王爺!”莫山海這一行禮,整個莫府都都跪下行李,莫府是東陽第一富商,對國庫貢獻極大,先皇曾特許莫山海可除皇上外不跪行禮。舒無缺一個罷手讓莫府人都起來了。
“小民不知王爺今天帶王妃回府省親,沒有十裏相迎,請恕罪!”莫山海這時謙虛了,他這地位,誰敢要他十裏相迎啊!舒無缺沒有例會於他,隻是直接進去。莫紫暄是莫家女兒,按理說是要給莫山海和那莫家夫人拜禮的,可是莫紫暄也是像個沒事人似的跟著進去了。
舒無缺經過一個人的時候,莫紫暄看到了舒無缺的腳頓了一下,可是又接著走進去了,一看過去,一個挽起發髻的女人低頭沒有看舒無缺,好似在逃避一般,再看她身旁的男人,緊緊握住了她的手,紫暄似乎能猜出這兩人是誰了。
一進門,一個虛弱的中年女人滿眼淚水地看著紫暄,也沒有向舒無缺行禮,莫紫暄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可是熟悉感又冒出來了,甚至還有著依賴感,難道她是莫紫暄的母親柳蘭?
莫家的正夫人是趙月翠,就是站在莫山海旁邊那個端莊卻眼露精光的女人,從她下車,她的目光就沒有過友善。看柳蘭那樣無禮地看著王爺他們,喝斥道:“柳蘭,見到王爺還不行禮,莫要丟了我們莫家的臉!”
柳蘭被這一聲厲喝嚇到了,立馬收起了那思念的目光,就要跪下去行禮。柳蘭,看來她沒猜錯!舒無缺靜靜地看著柳蘭要給他行禮的動作,紫暄一掃趙月翠和莫山海,還有莫家其他人,他們都覺得夫人說這個沒什麼錯。
紫暄的眼睛一冷,以極快的速度過去扶住了要跪下的柳蘭,柳蘭不解地看著紫暄,然後小心地低聲道:“暄兒,莫要這樣,呆會又要被夫人罵了。”這柳蘭當真是懦弱,說實話,紫暄是不喜歡懦弱的人的,可是柳蘭卻不同,她的懦弱想的都是莫紫暄。
紫暄溫柔地對柳蘭笑著,讓她安心:“娘,怎麼會呢,您是王爺的女婿,天底下哪有嶽母給女婿跪下的道理啊,爹作為嶽父不也沒跪嗎?”紫暄這一說可是嚇到了柳蘭,趕緊捂住了紫暄的嘴,“暄兒,你怎麼了,等下要被你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