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鬼地方已經二十六天,小丫頭還是整天鬧騰,鬧得老子很壓抑,鬧得老子想殺人。然後,一隊人出現了,想殺人便看到大活人,有比這更幸福的事兒嗎?
殺完人,我從屍堆中找到個妞,妞兒美得冒泡,重點是還活著,我二話不說,直接撕開身上布條撲了上去,心裏想著,老子今天時來運轉……”
……
林衍隻有一個人,一把劍,不過當他埋身雪地,一劍刺進敵人頭目心口之後,哪怕還需要以一對九,勝負也已再無懸念。
他手裏握的是短劍,用的卻是狗腿刀的砍殺之法,就如二十六天前在大街上砍人那般,短劍過處,刀毀,臂飛,頭斷……
當最後一名敵人喪於劍下,林衍才呼出一口氣,隱隱有些後怕,縱使他們已經中了毒,戰力十不存一,也還是在他身上留下了四道傷口,可想而知,倘若不耍手段,他未必能堅挺到最後。
四道口子是小問題,讓林衍煩躁的是他的頭又疼了起來。
過去的22年裏,他為了活命發過無數的毒誓,不曾有一個應驗,但來到這鬼地方之後,竟然隻說了兩句話便被套住了,如今連砍幾個人都會頭疼不已。
強壓著心中煩躁,林衍正要檢查戰利品,卻聽到敵人馬背上傳來一聲呻吟。
數息之後,他從馬背包裹裏找到個女人,一個被捆得很藝術的年輕女人。
看到她那臉蛋,那身段,林衍兩隻賊眼瞪得老大。
娘的,今天撞大運了!
下一刻,老早破爛得不像話的布條裝被撕得爛碎,沒等布條飄落雪地,林衍已撲向妞兒……
二十多天來他已經壓抑得快瘋了,他想殺人,也想女人,如今人殺了,又找到個女人,這不是天意是什麼?
畢子晴早就醒過來,當意識到綁架她的大兵遭遇敵人後,她一再告訴自己必須冷靜,以尋求脫身之法。
不過她的冷靜隻堅持到看清林衍左頰那個帶著刀痕的猙獰花紋,而後便因為強壓上來的狂野而徹底崩潰。
說到底,她隻是一名未經人事的弱女子。
但淚水才剛剛朦朧了雙眼,畢子晴便已感覺身上一輕,那男子死抱著腦袋,疼得在雪地上打滾。
畢小妞驚魂未定,但見到方才正要仗器行凶的男子疼得嘶吼不已,心中不禁一軟,反倒是為他開脫起來。
原來他並非有心辱我,隻是身體有恙,疼得太厲害才會失控。
隨著畢子晴釋然,林衍頭痛大為緩解,已奄奄一息的他平躺於雪地,迎著女人眼中的同情,心裏卻是怒罵開了:“MD,什麼狗屁誓言,坑爹啊……”
砍殺幾個人會頭疼他認了,可怎麼連玩女人都頭疼?難不成從今往後他都得吃自己麼?
足足過了盞茶工夫,林衍才勉強緩過勁來,起身扒下敵人頭目的衣服換上,又幫畢子晴解開繩索,舉止之間規矩無比,怎麼看都是位彬彬君子。
畢小妞原本還有些緊張,生怕此人加害於她,但發現他很老實之後,自己卻是羞紅了臉,她想起來,方才他起身去找衣服時,身上隻有一雙靴子。
直到繩子解開,口塞取下,畢子晴才驚醒過來,開口呼救:“救救孩子,還有個孩子……”
她隻喊了兩聲便被林衍瞪得說不下去。
她挺不解,我隻是讓你幫忙救個孩子,你一臉見到鬼的神情是幾個意思?
林衍的確有種見鬼的感覺,老子明顯穿越了啊,這些天來各種從未見過的飛禽走獸,花草樹木足以證明這一點,可穿越後卻碰上一個說著故鄉語言的女子,他能不吃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