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南見到令牌果然神色一凜,但跟著卻又狂笑:“隻要我得到《夏午》,假以時日,日月教會又算得了什麼?”
“鄭先生挺有自信的嘛。”林衍也笑了:“假以時日,或許你真能站在大陸之巔,問題在於,你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還得看我同不同意。”
這話說得針鋒相對,滿是威脅之意,但配合上他聖使的身份卻又份量十足,在林少俠看來,隻要鄭天南還未失去理智,便不至於做得太絕,當然,萬一這家夥喪心病狂,那就不好說了,總得賭上一把。
說話之時,林聖使也重新邁動腳步,此舉多少有種挑釁的味道,就好像是在跟姓鄭的說:“我就過來了,難不成你還有膽子傷我?”
鄭天南未必有那膽子,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少俠看似鎮定,心裏也打鼓,他覺得自己應該多說點什麼,緩解一下老鄭的情緒。
“在下孤陋寡聞,《夏午》我聞所未聞,但我並不相信區區一部功法真有那麼厲害,從這個角度講,我倒是挺希望日後能再見識見識鄭先生的本事,不過白青山好歹跟我了這麼長時間,大家相處得又還算不錯,鄭先生要帶走他,至少得給我一個交待吧?”
“這是我空靈門的事,聖使閣下管得也太寬了吧?”
林衍大笑:“鄭先生果真是無恥之人,方才還說要動用私刑呢,這會又搬出師門了?你非要提到空靈門,那麼我提議,還是將白青山交給這位婆婆好一些,相較之下,我更相信她。”
“齊師妹傷重……”
“鄭師兄,小妹可以勝任。”齊樂聞言猛的站起身來,如果她出麵能夠保得住白師弟,傷的再重她也得撐著。
鄭天南聽得再次變了臉色:“師妹,休要胡鬧。”
“行了鄭先生,既然你執意要帶走白青山,這麼著吧,咱們打個賭,就賭三天之內,你會乖乖將你這位白師弟活生生送回到我麵前。”林衍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話說著還豎起三指手指:“你隻有三天時間去問《夏午》。”
見他如此,老鄭心裏沒底了。
一位老牌六境厚土高手,倘若有心要躲,就算是同境界的高手也極難找得到他,縱然找得到,能不能拿下也是兩說,這位年輕聖使如此篤定,難道……
由於對方身份非同尋常,鄭天南沒法不往最糟糕的方向聯想,於是第一時間便想到了七境洗兵強者。
逃跑也需要時間,如若是七境強者親自追殺於他,老鄭估計,自己起碼得先跑大半個月才有幾分脫險的把握,但聖使說的卻是三天,那豈非說明這小子能夠在短短一兩天之內請到洗兵境的高手出馬?
七境洗兵強者,當世就那麼幾個,換成在別的地方,鄭天南未必會被忽悠住,偏偏這裏是護國城,距離京城直線距離不過兩百裏,一兩天內請動在京城裏坐鎮的那幾位,可不是沒有可能。
這讓老鄭很懊惱,早知如此,他剛剛幹嗎要明著來?傻啊?若是等到帶白青山回山的路上再出手,到時候殺掉齊樂滅口,帶著白青山隱姓埋名,等到神功大成不就誰都不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