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秘密畢長河自認隱藏得很好,但每每不經意間,卻總會因為與那個她對上一眼而情難自禁。
看得出畢首輔在緊張,長治女皇反而不懷好意的盯上他:“畢愛卿,你來說說。”
“呃,臣,臣覺得還是先等等再說。”老畢把頭埋得比任何時候都低,他可不想被人發現他正老臉通紅。
“等等?畢愛卿又藏拙了不是?來,上前來,法不傳六耳,你靠到朕耳邊來說話……”
畢長河身子一僵:“臣不敢。”
“又不敢啊?”女皇有些失望,但隨即卻岔開話題:“既然如此,這事就先放放,咱們還是先找些貪官汙吏出來祭祭這祥瑞罷,都察院理事何在?”
話題這麼一轉,畢長河立馬被晾到一邊,雖然明白長治隻是故意在逗他玩,卻難免有些失落,他何嚐不想再靠近她幾分?卻生怕情不自禁,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失了方寸。
他丟臉事小,皇家體麵他也可以不當回事,但卻不得不顧及她的臉麵。
當一個又一個蛀蟲被都察院理事揪出來,又在天子一聲令下,一個接一個的被拖出殿外之時,龍椅之上,女皇也顯出幾絲微不可察的疲意。
她輕歎了口氣,探手入懷,握住一顆滿是彈性的球球,輕輕搓揉起來。
球球在她玉掌之中變換著形狀,而她臉上疲意也因此消失,轉而多出些些紅暈。
女皇滿意的長籲一聲,落在眾大臣耳裏,還當陛下對於屢捉不止的貪官甚是失望,根本沒有誰敢抬頭。
長治沒再多言,自顧起身離開,正殿這邊,自有畢首輔料理退朝事宜。
長治女皇未曾回到後宮,而是徑直前往天牢第十九層。
方才進門,她腳下已打了個趔趄,身為七境洗兵強者,她的傷勢顯然已相當嚴重,才會如此虛弱。
也是直到此時,女皇陛下才將她一直搓揉之物拿將出來,那是一顆拳頭大小的白色圓球,圓球一直都在不停散發著香味,隻是香味剛一散發便為掌握著它的女人所吸收,半絲都未曾泄漏出去。
如若林衍在此,想來應該不難認出,這顆很有彈性的圓球,正是曾在他手裏停留過一段時間的玉皇精。
女皇得到玉皇精已有三天時間,奈何情況並不如她原先設想的那麼樂觀,這東西雖然對她的傷勢有所緩解,但也隻是緩解而已,根本無法完全治愈,也許,她真應該借助神劍山的力量……
想到這裏,長治女皇緩緩轉首麵對著某個方向,就在剛剛,那座山又被某種力量所觸動。
神劍山的異動不隻有長治女皇能夠感應得到,大教堂那邊的海元教宗在同一時間也有所察覺,不同於長治女皇,他更能夠理解神劍山為何會作出預示。
不過就算是他也並不知道,不隻是正安城的神劍山出現異動,北衛、東晉的兩座神劍山,也在同一時間起了某種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