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得狐小玉與淩雁都下意識遠離林衍幾分,也許他隻是說說,但這種事情聽聽都惡心,能有這想法的家夥,最起碼有一瞬間很變態。
作為可能將要經曆這一切的夏冷,自然更是早已嚇得兩腿發軟,好在她的臉已經被打腫,至少不至於麵無血色。
路仁衣大概還停留在那句“不會介意多玩你一回”,笑得十分猥瑣,不過馬上卻臉色一正:“大人,仁衣昨夜隻是嚇嚇夏聖女閣下,未曾壞她清白。”
“你是說你們連衣服都脫了,卻沒把事情辦實在?”林衍一愣。
路仁衣聞言挺哀怨,若非大人您要大家緊急集合,夜深人靜,時間大把,我們至於辦不成事嗎?
“那不是便宜洪達申了?”林衍自語般的又道。
此言一出,洪達申臉上現出幾許癡迷,他是想起昨夜裏夏冷主動鑽進他被窩時的旖旎畫麵,眼下的時機想起這個當然不太妥當,但有些念頭不是想抑製就可以抑製得住。
夏聖女雖然被嚇到,但聞聽此言,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無恥。”
林衍對這詞無感,洪達申卻被罵醒過來,心想不對啊,這會他們說的是脫我女人衣服的事,老子怎麼還在慶幸他們沒毀她清白,甚至隱隱有種想感謝他們的感覺?
這麼轉念一想,他頓時又覺得頭上綠油油,一時間妒火中燒,怒喝:“林衍,你如此下作,就算成了第一聖使,教宗大位也絕輪不到你來坐。”
林衍撇撇嘴,不爽了,老子隻是在嚇嚇夏冷之餘,順便八卦一下,怎麼就下作了?
言行不端,當不了聖使,繼任不了教宗之位?你們要是知道海元那老頭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穿著條二手女式褻褲四下晃悠,肯定就不會這麼想了。
此時丁宗昌正好回來,躬身行禮:“稟大人,屬下叫不動猴子,但意思帶到了。”
“知道了,等一下它應該會過來。”林衍點頭,又道:“你先帶洪達申離開熔海,途中他要是意圖不軌,不用與他多作糾纏,回來後本聖使將夏聖女賞給你便是……”
“謝大人……”丁宗昌應道,毫不掩飾自己的咬牙切齒。
前麵他之所以背叛,並非品性不端,而是妻兒落入敵人手裏,迫於無奈才當了內應,當時出麵的是洪達申,但他明白,夏冷才是真正的決策者,若非這女人點頭,洪達申才不會蛋疼到差人千裏迢迢抓三個人過來。
就是說,這二人均與他丁宗昌有不同戴天之仇,要不是感念聖使大人不計前嫌之德,他一早跟他們拚小命。
洪達申也很明白這一點,心裏著實沒底,將心比心,對換一下角色的話,他也無法確定自己會不會在半道上將死敵丟進熔岩。
他很想多觀察一下丁宗昌的表情,奈何丁宗昌渾身上下,包括頭臉在內,全都包裹於鱗甲衣之中,不露一絲一毫,隻能從聲音與舉止上去判斷。
丁宗昌沒有給洪達申太多猶豫的時間,獨臂打了個手勢,而後先行躍下熔海,片刻後於十來丈外冒出頭來,衝著上方打出一記劈空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