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覺得在神劍山下動手是對女神不敬,咱們可以換個地方再打。”
女皇說得很認真,海元卻聽得暗叫不妙,他將歐巴巴引到這裏為的啥?還不就是想著在神劍山的影響下,歐巴巴比較不會作出偏激的決定。
哪曾想,歐巴巴沒衝動,衝動的是周思思這娘們,偏偏他還無法確定,自己這時候開口勸說會不會起到反效果。
海元正猶豫不決,長治女皇卻突然輕皺眉頭,扶著椅子坐了下去,氣息稍帶飄忽。
“你有傷在身?”歐巴巴眉頭一揚,到了他們這等境界,小傷基本上轉瞬即愈,難纏的都是重傷跟陳年舊傷,如若女皇身受有傷在身,縱使與海元合力,他也有很大機率全身而退。
海元教宗自然也發現長治女皇氣息有異,臉色又沉了幾分。
反倒是女皇毫不在意,隨口應道:“是啊,挨了一拳,傷得挺重的。”
話說著,她別過臉咳了幾聲,咳出一口黑血來。
“陛下……”畢長河大驚。
“沒事,死不了。”女皇笑笑,也不拭去嘴角黑血,又盯上歐巴巴:“打不打?你不會不敢吧?”
歐巴巴明知她是激將,但依然上火,臭娘們,不知死活,都受了重創還敢跟我叫板?若非海元在一旁虎視眈眈,一對一的話,本教宗還能拿不下你?
不過一念及此,歐巴巴卻反而打了個激淩。
長治看似衝動,可一個如此衝動的女人,又怎麼可能將日月教會壓製到如此地步?
如若不是她身上其他閃光點遠遠超過衝動,那麼此刻她所表現出來的衝動,便極有可能隻是誘敵之計。
關於長治女皇的個人情報一一於歐巴巴腦海中浮現,同時也令他息了出手之心,他認定,這女人受傷是真,但絕沒有她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嚴重,假裝傷重,應該隻是誘他出手,既然如此,他又怎能遂了她的心意?
女皇察覺到歐巴巴銳氣消失了大半,知道這家夥不會動手,當下輕蔑一笑,搞得歐教宗大頭小頭一起冒火,卻不得不強自壓製著。
“要不,你們一起上?”長治女皇似乎有種不打一架誓不罷休的架勢,又在火上澆了桶油。
此言一出,連海元都有跟她幹一架的衝動,這女人咄咄逼人,到底是想幹什麼?總不會真想打一架吧?受了重傷還求戰?她是受到什麼刺激了?還是正好趕上那最不可捉摸的幾天?
海元老頭嚐試著分析一下,但馬上放棄了,自打先皇莫名駕崩,原本還挺乖巧的周思思便像是轉了性,再也沒有誰能夠知道她在想什麼。
這女人好像什麼都想要,占他便宜沒商量,還一次比一次狠,卻又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一言不和便敢孤注一擲,拿整個皇朝的命運為賭注跟人死磕。
對上這麼一個多變的女人,海老頭很明白,自己就算猜到她現在要幹什麼,也難以猜中她的下一步,既然如此,還不如依照慣例,以不變應萬變,任你辱我激我挑逗我,我都不改初衷,坐懷不亂,該幹嗎還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