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煙珠匆忙離去可不是有意怠慢上使,相反,它是生怕妖族另外兩位頭領不知輕重,怠慢了林上使。
兔人身份不低,但在這絕地妖族也隻是位列第三,在它之上,還有牛棚跟羊春長兩位頭領,偏偏這二位與它還有些不對路。
它也正因收到消息,知道它們回營,擔心它們又過來對它冷嘲熱諷,要是惹惱了上使大人可不大妙,這才匆匆別過林衍,先過去與兩位頭領打個招呼。
不出它所料,一見它出現,牛棚兩隻牛角一揚,語帶輕蔑:“喲,這不是兔頭領麼?聽說你帶了個什麼上使回來,這次又打算給我們什麼驚喜呀?咦,怎麼瘦成這樣了?”
“牛頭領慎言,這話若落入上使大人耳中,萬一……”
“萬什麼一,兔煙珠,咱們在這裏都呆了多少年?真有什麼上使怎麼可能等到現在才出現?”相較於牛棚,羊春長更是不給麵子,連場麵話都不屑說,山羊胡子一撇,冷笑道。
它一直看不慣兔煙珠,什麼皇族後裔?什麼天資聰慧?還不是老被它欺負?
至於為啥老喜歡欺負兔煙珠,羊春長心裏明白,自己其實是心存嫉妒,嫉妒它更具天分,嫉妒它更聰明,嫉妒它血脈更高貴,而欺負這麼一個天才皇族後裔,也令它倍有快感。
當然,除了快感之外,打壓新晉頭領,不讓它在實力上超越自己,同樣也是重中之重,於公於私,羊春長都必須鉗製住兔煙珠。
兔人聞言臉色微微一沉:“兩位頭領,並非兔煙珠妄言,雖然上使大人是人族,但他能夠使得動妖聖妖兵,無疑正是聖妖使者……”
“你說什麼?妖兵?還是聖妖妖兵?”兔人話沒說完再次被打斷,牛羊二位頭領都為之動容,氣氛也因此變得大不一樣。
半晌,牛羊二妖對視一眼,由羊春長開口:“你如何確認那是妖兵?”
“兩位以為我為何會瘦成這般模樣?”兔煙珠苦笑:“兔某好歹有著一絲皇族血脈,僥幸動用妖兵而不死,但也錯有錯著,確認妖兵真實不虛。”
此言一出,二位頭領又不說話了,似乎正陷入沉思之中。
兔煙珠見狀也沒打擾它們,該說的它都說了,相信大頭領與二頭領為了絕地妖族的未來,會作出正確選擇。
但它錯了,牛棚與羊春長此刻正心懷鬼胎,什麼妖兵,什麼上使,它們壓根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兔煙珠的話隻是讓它們警惕起來,認定兔人在耍什麼陰謀,想要將它倆搞下台,上使也好,妖兵也罷,肯定隻是個榥子。
如是又半晌過去,二妖也都有了決定,既然你兔煙珠想要造反,便怪不得我倆先下手為強,不過在這之前,倒是不妨先去見見那個‘上使’,看看兔人的笑話再說,可以的話,最好當著兔煙珠的麵,將那幾個人族給生燉了。
雖說牛族跟羊族素食居多,但也不是不能偶爾開開犖。
有了決定,二位頭領再不猶豫,當即發出暗號,令手下親信召集大軍迅速趕往傷營,自己則是帶齊親隨,先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