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連林衍都認為自己會被鳳十七切片數年輪。
他咽了咽口水，讓發幹的咽喉舒服一些，而後出於求生本能，又難免有些樂觀的想法，比如巫女寬宏大量，比如巫女性情豪爽，比如巫女大局為重，比如巫女正好需要個男人……
在冒出更猥瑣的念頭之前，林衍偷眼看了一下鳳十七，結果發現這姑娘的反應跟他預想的不大一樣。
這種時候，你可以暴怒，可以害羞，可以若無其事，可怎麼也不應該是震驚啊。
林少俠以為自己看花眼，還瞄了一下其他人，於是注意到這些家夥全都一臉不解，敢情連它們也不曉得鳳十七在被他非禮之後為何會露出‘驚呆’的神情？
“陰？陽？”好半晌過去，巫女鳳十七才出聲道，眼中震驚之色絲毫未減：“巫族的力量之源，有人稱之為光明與黑暗，有人稱之為正義與邪惡，但陰與陽的說法卻還是初次聽聞，可我卻隱隱覺得，陰陽之說更勝一籌，上使先生果然高明……”
林衍笑而不語，心中卻有一群草泥馬狂奔而過，老子隻是隨便舉個例子，你就給當寶了啊？
鳳十七的話卻還未說完：“‘空間’一說更是前所未聞，陰陽結合便是‘空間’麼？鳳十七逾越，鬥膽求教先生。”
說到這裏，她單手撫胸，深深彎腰衝林衍行了一禮，毫不掩飾自己心中崇敬。
這下子林少俠沒法子繼續笑而不語扮高深了，其實非要裝下去也不是不可以，可一想到自己剛剛吃了人家豆腐，林衍就心虛不已。
當然，他一個混混，調戲個把小妞可不會覺得不好意思，所以心虛是真，卻跟內疚完全沒關係，主要還是生怕姑娘跟他翻臉。
“說到‘空間’就複雜了些，怎麼跟你說呢……”林衍看似努力組織著語言，實則是在編造一個解釋得過去的謊言，好一會他才道：“不知你有沒有感覺到，此地也隱隱帶著空間之力。”
鳳十七聽得一震：“先生果然也感覺到了，我跟他們說了他們還不信。”
“他們是？”林衍臉上帶著疑問，內心已為自己點上三十二個讚，雖然他說的不完全是假話，可一句話就忽悠到點子上也相當不容易，早發現有這本事還當什麼混混？早改行當騙子去了。
巫女並不隱瞞：“我的族人，還有他們……”
說到‘他們’，鳳十七轉頭狠狠瞪了瞪身邊的五個人。
‘紅’，猴果，還有兔煙珠三人當下沒有誰敢直視於她，全都很有默契的別過臉去。
鳳十七未曾停下來說話，繼續又道：“打從來到絕地，十七便覺得這地方有種與我們巫族體內力量相似的東西，隻是一直捉摸不透，其他人又不肯相信，還是先生高明，一眼便勘破此地玄妙……”
她越說越是激動，又衝林衍行了一禮：“鳳十七正式邀請先生往巫族一行，為我們講講光明與黑……不不，是陰陽相合的‘空間’之力，巫族上下感念先生大恩，日後若有差遣，我等絕不推辭。”
此言一出，另外五人更是為之色變，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位不知是真是假的上使大人，僅僅說了一句“陰陽”跟“空間”，便得鳳十七如此看重，難不成這家夥真是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