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皇甫辰絕放下手中批閱到一半的奏折,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額角,抬頭看向不宣而入的夜孤寒,深邃漆黑的雙眸不改晶亮和淩厲。
“寒,怎麼樣,這幾天可有發現焰清歌有什麼異舉?”
“沒有。”夜孤寒看了皇甫辰絕一眼,隨即在他下首擺放著的一張軟榻上隨意坐了下來。頓了頓,才又接著說道,“焰清歌下榻在悠然居,這些天除了正常的飲食起居外,也就在盛都內四處走走逛逛,倒像是體察我盛祈國的民風一般,並沒有任何特別的舉動。不過……”
說到這裏,夜孤寒皺著眉頭頓住了,冷峻的臉上糾結著滿滿的疑惑與不解。
皇甫辰絕見他這副表情,神色一下子謹然嚴肅了起來:“不過什麼?”
“前天晚上,焰清歌撇下他的貼身暗衛,一個人獨身去了丞相府。”夜孤寒沉聲說罷,冰冷完美的薄唇緊緊抿了起來,烏黑深邃的眼眸深不見底,卻透著一股無形的冷冽與寒意。
“他去相府幹什麼?難道是想與歐陽浩天密謀什麼不利我盛祈之事?”皇甫辰絕冷嗤一聲,目光遽然尖銳,利芒如劍,深邃的雙眸中蒙上一層薄薄的冰霜,威嚴與霸氣渾然天成。
“這個倒不太可能,那焰清歌去相府並不是去找歐陽浩天,而是去了相府四小姐歐陽笑心的挽秋閣。”話音剛落,就見皇甫辰絕深邃的黑眸中閃過一層詫異的冷芒。不待他開口,夜孤寒又皺著眉頭問道,“皇上,你可知前天晚上我在歐陽笑心的挽秋閣內還發現了誰?”
“誰?”皇甫辰絕滿臉詫異地順著他的話問道。
“清風!”夜孤寒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這也正是他最最疑惑不解的地方。若說焰清歌會去挽秋閣,說不定是因為聽了外麵的傳言而好奇盛祈最尊貴的戰神王爺即將迎娶的王妃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可清風為何會去挽秋閣呢?他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行蹤神秘,飄忽不定,可不像是會對這些閑雜事情感興趣的人。
幾年來都尋覓不到清風的足跡,乍一出現也隻是為了他的小師弟無雙。這都說的過去,可前天晚上他為何會去歐陽笑心的書房,而且還對她……
那算是輕薄與非禮吧。
他一路悄無聲息地跟蹤焰清歌,來到歐陽笑心的書房,隨後隱身於暗處,順著窗戶往內看去時,見到的正好是清風禁錮著歐陽笑心強行與她……接吻的一幕,他是那般的迫切,仿似已經沉醉其中,全然不顧歐陽笑心的反抗與掙紮。
他隔得遠,所以聽不清楚他們兩個說了什麼,但清風與歐陽笑心的一舉一動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最後若不是焰清歌擲出的那一枚泛著寒光的淩厲暗器,隻怕還說不準清風會對歐陽笑心做出什麼不軌之事呢。
以清風那樣的身份,他是不可能會看上一無是處的歐陽笑心的。他就想不明白清風為何會對歐陽笑心這種女人用強。再說了,他不是應該跟無雙在一起的嗎?
“皇上,你覺得像清風這樣的人會喜歡上歐陽笑心嗎?”夜孤寒斂起繁雜糾結的思緒,像是詢問,又不似詢問。他覺得這種問題是非常荒唐可笑的,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會喜歡上一個又醜又傻且一無是處的女人,更何況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