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家與金家僅僅隔著一條街道,同樣奢華寬廣的府第。肖凜與金開寶坐在通府前麵的一個夜宵攤子上,一邊吃著一些小吃,一邊眼睛緊盯著通府旁邊。肖凜顯得很是沉靜,但金開寶卻顯得有些緊張。
他有些羨慕的看了一下肖凜,金開寶就不明白了,肖凜明明比他還小,為什麼遇事時都會如此沉著冷靜!二十不到的青年,做事仿佛比得上千年的妖怪。金開寶甚至有個感覺,金石老爺子都沒有肖凜辦事沉穩!
想不通的金開寶,幹脆向肖凜詢問起來。肖凜笑笑,回答的很簡單:“如果你從生下來就在大家的恥笑中長大,你也會磨礪出與我一樣的心境!”金開寶不禁愕然。其實肖凜講的並不準確,他從小雖然被宗裏的弟子們恥笑,但流雲宗的老一輩還是挺疼他的,常常給他鼓勵給他誇獎,所以肖凜才能養成榮辱不驚,遇事總是非常冷靜的性格。
兩人吃完幾份小吃後,金開寶估算了一下時辰。拍賣應當已經散場了,通雄也應該拿著黑刀回來與他們家當家的邀功了。一陣馬蹄聲傳來,肖凜眼神似電般向那邊急射,一男子在十數騎壯漢的簇擁下,向著這兒行來。
男子馬背上放著一根長條狀物件,他跨下馬兒的蹄聲十分沉重,顯見馬背上東西不輕。肖凜點點頭,是了,這人應當就是通雄。旁邊金開寶也興奮的低聲說道:“就是他,戰弟,我們動手嗎?”
肖凜搖搖頭對金開寶說道:“既然已經看到了通雄,你的任務就完成了。必竟你與他們之間都十分熟悉,就是蒙住麵,也是瞞不過他們的,我一個人動手就成。”
金開寶想想同意了,他也不想冒這個險。金開寶千叮萬囑了一番,提著心從邊上離開了。金開寶不是關心肖凜的安危,而是擔心肖凜出事後不能實現他的承諾了。肖凜丟出一枚銀幣在攤桌上,從懷中掏出那個麵具準備戴在臉上。
這個麵具還是拍賣場裏拿的,出來的時候肖凜長了個心眼,沒把麵具還回去。拍賣場的工作人員因為他與金開寶在一起,所以也不敢追問。肖凜剛剛掏出麵具,還沒等戴上,突然通家大家開了,走出來一個人……
“沛文師姐?!”肖凜的手一顫,麵具都差點落在了地上“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肖凜趕緊反轉了身子,從旁邊提著一個酒瓶在手,裝做喝醉酒的樣子搖搖晃晃從一邊離開了……
通府門口,通雄跳下馬來,語氣很欣喜的說道:“文表侄,你怎麼出來了?是來迎接我的嗎?”沛文語氣很是懶散:“雄表叔,誰想來迎接你啊?!人家是出來散散心的!在府中呆著太氣悶了,一大幫人追著你拍馬屁,都煩死了!”
通雄並沒有因為沛文語氣中的不恭敬而生氣,臉上依舊堆滿了笑容:“就是,那些個馬屁精,我都看不起他們!像我們文表侄這樣的絕世天才,那裏會吃他們那一套!散心好、散心好,文表侄,要不要我來陪你!”
沛文的臉上現出了不屑的笑容:“你要陪就陪唄,我又沒攔你。”通雄樂嗬嗬的想繼續說什麼,沛文卻突然麵色一滯一把拉開了他,凝目向一邊的前方望去。
通雄心中不滿,但他不敢發火。他這個表侄女資質超人,十歲時就被一家大宗派收入了門下。他惹不起啊!而且如果他能與這位表侄拉好關係,有她的支持,那通家下一任家主肯定就是他了。
通雄向著沛文看的方向望了望,輕蔑的說道:”一個醉鬼罷了,表侄注意他幹嘛?“沛文臉上充滿了迷惑:”那個人的身影很熟悉,我好像在那兒見過,可是一時想不起來了!“說著她邁步想走近前去看看。
通雄心裏有些不舒服了,一個醉鬼有什麼好看的,怕不是借此想躲開自己吧?!通雄看了看她突然想出了個辦法:”表侄,我今天得到一件寶貝了!你想不想看一下?“
通雄一邊說一邊從馬背上將那長刀費力扛了下來,通雄的動作引起了沛文的注意。轉頭看到是一個黑布包裹的長條狀物件,從包裝看來就很不上檔次。沛文不由得撇了撇嘴說道:”表叔,你就別拿出來現眼了!像一根燒火棍似的!我就不信了,這樣的小地方,能有什麼珍貴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