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想將孩子要回來?如果真是那樣,那女人留在這裏也是麻煩,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在長安哦定是沒法平靜解決。去了江南也好,時間還長,妾身會幫相公想辦法的。”
“這個……此事夫人就別操心了。”夏商有些尷尬。
“相公什麼都不說,妾身如何不操心?妾身知道相公對妾身悄悄調查這些不滿,但妾身總是要操持一個家,這些事正是婦道人家該管的。也不用擔心妾身的身子,自打小青來了,每日與我揉肩搓背,感覺身子一日好過一日。”
“小青……”夏商腦門兒一熱,忽然想到了什麼。
“老爺,您叫我啊?”
正說著,青青忽然出現在門前,笑眯眯地看著。
看著青青,夏商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這個姑娘來到家裏後似乎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天真的同時也很低調,做了很多瑣事兒。但要說她就那麼按按便讓李洛的身子變好?
“夫人,小青給你按摩一下?”
李洛微笑著點點頭。
屋中安靜了,夏商坐在一邊默默地看著青青那嬌小的身板兒,恍恍惚惚不知想著什麼。
……
梅家院落距離西市不遠,站在梅家在祖宅後院的三層閣樓上甚至能看見好吃有道的平樓。一個小披風的姑娘就趴在閣樓窗口,看著西市的方向,抿著小嘴形若失神。身後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的那副被夏商塗改過的梅園小景圖。
“沒看出來那廝的小店是生意這麼好,客人都沒有間斷過。”
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梅婉兒哼哼著回到桌麵,半眯著眼睛又看了眼畫。
如此沉默著過了許久,一個家丁在樓梯口喊道:“二小姐。”
“回來了?正好,將此畫送到秦北詩會,請南宮師父看看,與之前相比是否更好?”
說著,梅婉兒就要把畫收起,家丁這才將秦北詩會的消息告知了她。
“你說什麼?南宮師父竟然拒絕我的銀子?”
“二小姐,南宮大家不僅不要銀子,似乎還很生氣,說讓小姐這些日子都不要去找她了。”
梅婉兒眉頭輕皺,重新坐下,沉默之後向家丁擺了擺手:“我知道了,你去吧。”
家丁走了,梅婉兒把畫丟到一邊,並沒有想南宮寒江為何會拒絕她的銀子,反正計劃已經失敗了,之後發生什麼並不重要。
“失敗”,這對梅婉兒極其陌生的字眼,長這麼大從未有在一個人身上連連吃癟。夏商標誌性的壞壞的從容之態在腦中揮之不去。
“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華。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
提筆起來,梅婉兒自顧自地念著,一張展現的宣紙上就多了這麼一首詩。
“真的是那家夥夢到的詩作?”
看著自己寫下的詩,梅婉兒無力地趴在桌上,側著小蓮噘著嘴,衣服無精打采的樣子。
前日,好吃有道開張,同時也是整個鬧劇的開端,正是這首詩洗脫了嫌疑,當時所有人想著的都是夏商的夢,這首詩卻沒有給人多大的印象,整個場麵此詩也隻出現了一次,還隻是從夏商口中快速地念了一遍而已。沒人記得夏商的第二首詩,可梅婉兒隻聽一遍就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