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愛情擂台(1 / 3)

蘋果裏的光陰

戀愛的時候,她知道他喜歡吃蘋果,可又沒太多的錢,於是隻能買那種成堆稱來的等外品。那些蘋果,有的已經打皺,有的小得可憐,可是用不多的錢就能買來一大堆。她坐在宿舍裏細心地削著蘋果,一個接著一個,纖細的手指很靈活地轉動著一把水果刀,長長的蘋果皮沒斷過一截。她削得很認真,很緩慢,把爛的皺的巧妙地剔掉,然後把削好的蘋果又切成很薄的片,盛在一個磨花的玻璃盤子裏,將幾支細細的竹牙簽插在蘋果上,端給他。

兩個人互相喂著吃下這些甜中微酸的蘋果,覺著那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他說她削蘋果的時候最美麗,溫順可愛,我見猶憐。她笑了,嗬嗬,“如何讓你遇見,在我最美麗的時刻,為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讓我們結有段塵緣。”因為蘋果,他們結婚了。

婚後的生活忙碌而緊張,為了生活打拚發體係每天都在充斥。漸漸地,他們不用再買次等的蘋果,他們可以買地道的紅富士蘋果,又大又紅卻讓人沒了削它咬它的欲望。她陷在柔軟舒適的沙發裏,咬著一個沒削皮的蘋果,無聊而乏味。茶幾上擺著一個缺口的蘋果,他剛咬了幾口就接到電話回公司裏去了。她望著窗外,眼神飄忽,以前為他削蘋果、一起吃蘋果的那份心跳和心動哪裏去了呢?

時光永遠不會停歇,它不動聲色地催老了兩個人。當孩子成家立業,他和她已雙鬢斑白。她病倒躺在醫院休養的時候,他帶來幾個蘋果,抖動著水果刀戰戰兢兢地削了一個蘋果。他發現蘋果並不好削,好幾次蘋果皮險些因削的力量不勻而斷掉,他想起年輕的時候,她曾為他削過的無數的蘋果,那需要怎樣的一煩惱耐心和專著!流逝的歲月裏他丟失了太多為她削蘋果的機會,老來才想起,丟在蘋果裏的光陰已一去不複返。

他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幾瓣,插上牙簽,輕輕地送進她的嘴裏,旁邊的收音機裏傳來一個淒淒啞啞的聲音:

“一盞燈/兩個人/一點音樂/就是這樣/半生的故事/便流瀉而去。”

光。還是燈光。腳步,還是腳步。白天真是不懂夜晚的黑。

愛上一個窮男孩

我竟然愛上了一個黑黑瘦瘦、貌不出眾而且很窮的男孩。

以前同事朋友在一起聊天時,總說憑我的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英俊、富有的男人。同他相識,是一位熱心的中年朋友介紹的,朋友說他很有才氣,文學創作有一定成就,還彈得一手好吉它。一見之後,我的心涼了大半截,相貌不怎麼樣的他居然告訴我,他沒有工作,以自由撰稿為生,窮得隻剩下一支筆。

以一個女孩的自尊和自己擇偶的標準,對這類“男的”,我完全可以起身說一聲“拜拜”,但我對他的真誠和坦率多少有點感動,細看之下,他傻裏傻氣的臉上還透出一股逼人的靈氣和英氣。

這以後,我們平平淡淡地交往著。一星期見一次麵,偶爾通個電話,見麵時,他也沒有什麼激情表演,很隨意地聊天,從沒有強求過什麼,更沒有許諾過什麼,平平淡淡之中,表現出一種坦然的氣度。

在不知不覺中,我發現自己正身不由己地陷進去,對他竟有了某些期盼和等待。那天約他去逛節日的街道,在人流匆匆中,他的手拉住了我的手,牽引著我避開人群往前走。我想把他的手甩開,但始終下不了決心,更怕甩脫後,我和他會走散,迷失在城市的人流中……

去年的情人節,天上飄著大雪,滿大街的玫瑰紅豔欲滴,洋溢在男男女女臉上的笑靨,那麼動人心魄,溫馨甜美。一縷失落和酸楚的感覺襲上我的心頭,我不知道很窮的他在這個情人節裏會送給我什麼禮物——一束玫瑰還是一張賀卡?

但是我突然看到,那個很窮的男孩正在我的窗下,冒著飛揚的雪花,用一雙凍得瑟瑟發抖的腳在厚厚的雪地上踩出一個大大的心形的圖形!他抬頭望我一眼,很狡黠地笑了一下,淚水即刻盈滿了我的眼眶。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在情人節裏隻能送給我一顆冰清玉潔的心的窮男孩,並決定與他過一輩子的苦日子。

愛情擂台,誰是贏家

認識雄是在七年前,那時我還是哈爾濱商學院市場營銷專業的一名學生,那天,我們幾個同學去逛街在大商場裏正趕上深圳一家不鏽鋼廚具廠在做展銷,當時雄在場,他用不怎麼流利的普通話給我們介紹產品,我當時隻記得他個子不高,他身邊的促銷小姐叫他韓經理。

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巧,幾天後我在街上又碰到他,他竟叫住我說:“小姐,你是不是買過我的廚具”,上大學的時候,心靈向世界敞開,對任何人都不設防,從那以後我們相識了,也閃電般地戀愛了。

雄是一個真誠、正直而善良的男人,大我五歲,不會說奉承話,也不會說謊,愛情把他在我的眼中變成了一個孩子,哪怕是跟他一起去談生意聽他講場麵話,我也總覺得他是那麼傻乎乎的可愛,大學還沒畢業,我就打定主意為了扶助他的“廚具”事業而在廚房忙一輩子。然而,這一切都在雄的哥哥韓凱出現以後改變了。

那天下午,雄去機場接他的頂頭上級剛剛被提拔為深圳總集團公司副總的哥哥韓凱,當晚就去學校接我去見他哥哥,寢室的姐妹們幫我參謀著穿什麼衣服,帶什麼圍巾,鼓勵我不要害怕,“醜媳婦也總要見爹娘”,何況先見個兄長而已……我帶著緊張和拘謹見到了雄的哥哥韓凱,他長得比雄英俊,但表情冷得像一張白紙,我站在他麵前跟他問好的時候,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地瞟了我一眼,然後說“坐吧”,雄在他的麵前竟也和我一樣緊張不安,那種沒有任何交流的空場讓我覺得無比尷尬,並且覺得壓抑,這間平日裏充滿著我和雄的歡聲笑語的房子裏麵因為有了一個既將成為親人的人卻變得空曠而陰森,韓凱始終都沒有用正眼看過我一眼,這種帶著鄙視的不屑終於讓我無法忍受,我起身告退了,雄跟出來送我,卻隻是為我打了一輛車就忽忽忙忙回去了,我預感我們的困難來了。

果然,韓凱不同意我們的事,他對雄說如果和我相處下去,他要把雄調回深圳總部去做既沒有錢賺又沒有前途的行政職員。韓凱走了以後,我們抱頭痛哭,雄不會說謊話,也不會周旋,所以留給我們的隻是無比的傷心和痛苦,韓凱說我們沒有經濟基礎,房子怎麼辦,一個在南,一個在北,戶口的事解決不了,將來的孩子怎麼辦,他還說我不是個安份守己的女孩兒……雄害怕分離,而且我畢業分配還未定方向,我們決不能在這個時候分別,於是我們暗地裏偷偷地來往,不讓他的同事和客戶知道,怕消息透露給韓凱。

那一年我分配時的接收單位裏根本沒有深圳的,所以我隻能留在哈爾濱或者回內蒙古。當時市場上的廚具設備競爭也相當激烈,生意不好做,雄根本沒有實力解決我們的房子、戶口和孩子問題,而且我知道這些都不是主要問題,原因就是韓凱不喜歡我,而雄又沒法不受韓凱的約束出來自立門戶,我知道他沒有辦法。

畢業我被分到哈爾濱一家大商場,不久的一天,雄來找我,流著眼淚告訴我他剛剛接到消息,派他回總公司等候安排……這個消息像個晴天霹靂,從此我們要一個最北、一個最南,我們不是怕我們的愛情禁不起距離的考驗,隻是覺得讓這份本就不易的情感去麵對如此殘酷的現實太委屈了。盡管如此,我們還是為彼此擦幹眼淚並且盡力地露出笑容鼓勵對方:豈在乎朝朝夕夕?

雄走了,他給我留下了每個出外工作的南方人都會有的護身符。我徹底冷靜下來,想明白,指望他一個人去建築我們的未來已經不太可能,我不能再這樣下去袖手旁觀,這一切必須要靠自己去努力。韓凱何以對我們如此苦苦相逼呢?我決心已定,辭掉了工作南下。

到了深圳,我見到雄,可是韓凱不許我踏進他的家門,也不允許雄出來陪我,我們見麵剛剛十幾分鍾,雄的手機和傳呼機便響個不停——我終於忍不住大哭,罵雄是個窩囊廢,我那傷透的心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折磨,我要奮起自救,我不服氣,我要讓韓凱親眼看見他如此瞧不起的女孩兒是怎樣在深圳頂天立地的!

我有文憑,英文又好,相貌也算端莊秀麗,再加上年輕,雖然不會說白話(粵語)但是並不難找工作,可我隻想去韓凱的集團。當時集團下屬的一個分廠(位於深圳市郊)正招工,我去報名,以我的這種條件是不可能去應聘做車間工人的,可我卻填了表,隻要能進來工作,做什麼都可以。當時分廠副廠長跟我用英語講了幾句,我對答如流,進廠後的一個月便被調進辦公室做文秘,三個月以後,寫材料、報告、外事活動我都要參與了,很快,廠裏大大小小的事我都能了如指掌。年終的時候,集團開會,副廠長正在國外考察,所以我跟著廠長一同去參加,那一天,我打扮得很漂亮,精神也特別好,在集團的大會議室門前簽到時,我遇見了韓凱,雖然他很快地轉過了頭,但我還是察覺到他眼角的一絲驚懼。我微笑著在簽到薄上簽上我的大名,然後跟著廠長走進去,我的位置與韓凱斜對著,他始終沒有向這個方向看,而我卻一直微笑著直視他的眼睛。開會的時候,由我來做我們廠的年終總結,除了個別數據以外,我幾乎沒有看稿,總結完後,許多人似乎都在議論著我,集團老總是個個子很矮的中年男子,他問廠長我是不是新來的,叫什麼名字,我看見這個時候韓凱麵孔上的緊張再也掩飾不住了。

我幹工作充滿了動力,雖然麻煩和困難也不斷,但是為了我的目的,我堅強地克服一切,不後,我被調到集團的辦公室。那時我已獨自奮鬥了整整兩年。

到集團工作的第一天下班,雄突然來找我,他說他沒想到我會留在這裏工作,並幹得這麼好,他本以為我會回哈爾濱等著他去找我,雄吱唔了半天要我回去,說我們在一個公司工作會很不方便,我說不,你在銷售公司,而我在總公司,我們連麵都碰不上,沒有什麼不方便,我抱住雄,告訴他我愛他,我會做得很好然後來嫁他,什麼房子、戶口、孩子都由我來解決,我說“我好累,但這一切都是為了你”,雄那天又流淚了,說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兩年多沒有見我,他以為我會恨他、忘了他,給我去了幾封信都沒有回音,還以為我不再愛他了,沒有想到我竟一直呆在深圳吃這麼多苦,是韓凱告訴他我的下落,讓他來勸我回去,雄沒有變,他還像過去一樣不會說謊。

在集團工作時間久了,我聽到了許多關於韓凱的事,深圳人是不會關心別人的家事和穩私的,除非你刻意地留意和觀察,我知道了韓凱最初是靠著市場部部長楊玉提起來的,楊玉比他大十歲,是個離了婚的女人,帶著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出身高幹,舉手投足仿佛都帶著貴族味兒,我已經親眼見過了她的風姿。韓凱憑著能幹、肯幹、會幹幹到了副總,位置高於楊玉,但一直都沒有女朋友。他竟然是這樣一個男人,還對我們的愛情指指點點!

在工作中,我們有許多交往,許多時候他在故意刁難我,給我的工作造成麻煩,幸好他的工作也很忙,沒有太多的時間來對付我。

我的一個同學在北京一家報社工作,我寫了一篇宣傳我們集團科學管理的文章發表在上麵,公司沒花一分錢竟在中央一級的報紙上光風亮相,還得了深圳地區的科技進步獎,老總特意給我發了紅包。集團要與東南亞幾個公司聯合搞開發,於是我的英文在這個時候大派用場,加上我熟悉集團業務,很快便被抽到新成立的開發部,跟著老總跑前跑後,韓凱也被臨時調到開發部,雖然他的職務比我高,但是在工作關係上,我們互相合作,平起平坐。聯合開發立項以後,開發部正式成立了,直接向老總負責。老總找我談話,說韓凱還要分管銷售那一塊兒,雖然任命韓凱兼管開發部部長,但事實上一切由我負責。

韓凱不願意見我,可我偏偏喜歡去見他,我常常找他向他彙報工作,尤其有人在場的時候。有時候,有些事、有些應酬必須我們兩個一同去,他越是別扭我越是覺得高興,我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地在他的“關懷領導”下幹工作,雖然我們的合作並不愉快。

開發部開發的第一批產品投放市場,反應不錯,老總賺到了錢,心情大快,請我們去喝慶功酒,並頻頻舉杯,韓凱也屢屢敬酒,很快老總便不勝酒力被司機送回了家,宴席紛紛散去,我看了看表準備離去,韓凱叫住了我。他問我想怎麼樣,是不是想把他擠垮,他終於承認從前那樣對我的確有點過份,但那是為了韓雄好,他說他第一眼看見我就知道我不是一個能守在韓雄這樣的男人身邊安份守己過日子的女孩子,他說自己果然沒有看錯……我說:你看錯了,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雄。韓凱喝了酒一反常態,但是他冷漠得有些冷酷的臉卻一直未變,句句話帶著不屑的傷害,他說:你是為了雄?在分廠一步一步利用男人爬上來,在集團也上竄下跳,不要以為靠上了老總就萬事順利……

我把杯裏的殘酒潑到他的臉上,告訴他:別以為你韓凱是靠女人爬上來的,就以為別人都是這樣,我能有今天,這要感謝你韓凱,是你逼我學會了忍耐,給我動力。

韓凱在桌子邊上嘔吐了,他一點也不像平日在公司裏以潔癖著稱的韓凱了,我終於可以發泄我心中久悶的苦水,這一天我等了很久,我像他曾經那樣充滿不屑地說:我知道你們從小失去了父母,你們從小被人拋棄、受人鄙視,所以你心虛,你怕,你自私,你勢利,你畸型,你永遠找不到幸福,因為你這種人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幸福,可悲!可憐!

說完話,我起身走了,深圳的夜色那一天最美。走到十字路口的時候,老總打來電話又表揚了我幾句,他說改日再好好慰勞我,我知道他話中有話,借著酒氣試探我。放下電話我忽然覺得好累好累,竟想起從前與雄在一起的日子,多美!於是我把雄約了出來,看見我站在他家的樓下他嚇了一大跳,問我韓凱哪裏去了,我想去吻他的唇,可我吻不到從前溫柔的感覺。他送我回家,客氣的語氣似在應酬客人,的確,在級別上,我們距離太遠了。太久了,我甚至想不起他從前的樣子,我愛的人是現在這個點頭彎腰的雄嗎?我們不再有玩笑和笑話,我們的世界似乎已永遠無法交叉,我們還會有愛嗎?我還會像從前一樣甘心為了他進一輩子廚房嗎?我很痛苦地找到了答案,把雄當初給我的護身符還給了他,在這裏如此辛苦委屈地拚殺還有什麼意義?

第二天,我沒有去上班,給雄寫了一封長信;第三天,我向韓凱遞交辭職報告的同時知道韓凱也向老總遞交了辭職申請。我對老總扯了謊,說我要回內蒙古結婚,辭職報告才批,韓凱的沒有批,我告訴他不批更好,因為我走了,你就不必走了。

在我們工作交接的一個月裏,韓凱對我的態度突然好起來,也許是知道我要走了已經沒有了危險。他說他第一眼見到我就覺得不安全,他還肯定地說我不適合阿雄,因為他比我更了解阿雄,他至今還認為他是對的……我們交接得比合作得順利,我不再跟他爭辯什麼,一切的爭鬥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韓凱開車送我離開公司,他說韓雄看了我的信哭了一個晚上,我告訴他雄比我脆弱多了,別再用對付我的辦法來折磨雄了,分別的時候,他突然問我:“還會留在深圳嗎?”我沒有再回頭去看目送我遠走的韓凱,對他我早已不再怨恨。為了愛情,我拚搏了兩年,而我的拚搏,卻讓我失去了愛情——唯一的收獲,就是讓我終於了解了自己。

忽然想回內蒙古看一看家鄉的草原。我幾乎是衝動地向機場奔去。明天會是怎樣呢?誰也不知道,但不管怎麼,明天會是全新的一天。

伸進衣袖擁抱你

展鵬坐在昏暗的駕駛室內,雙腳搭在車窗的後麵,凝望著初秋午夜城市孤寂的街道,深深的吸著煙。眸子裏忽明忽暗跳動的亮光,掩飾不住他深深的倦意和淡淡的思緒。

“哥!”

展鵬一驚,熟悉輕柔的聲音。隻是……

“哥,我來陪你了。”一陣咯咯的輕笑,使得這寂寞的午夜瑟瑟的顫抖起來。

展鵬嗖的收回腳,“小核?!”

“嗯,累了吧哥?我給你揉揉肩?”

“可是,你在哪兒?我怎麼看不見你?”展鵬使勁揉著眼睛。

“我在你的心裏……你閉上眼睛……我就會在你身旁。”

“你……”展鵬幾乎顫抖著掐滅了煙頭,奓著膽子迅速的掃視著車內車外什麼也沒看見。清冷的城市,清輝的月色,遠遠的傳來飄渺的汽笛聲。

“乖,快閉上眼睛!”

展鵬往後靠緊身體,深吸口氣,閉上眼睛。“不準偷看!”輕笑聲夾雜著女子的發香掠過他的鼻尖兒。

“好了,睜開眼睛吧。嗬嗬嗬……”

“小核!真的是你,你怎麼……”

“噓……”小核一根手指按在展鵬的唇上“別問!你不想我陪你嗎?”

“當然……想,隻是……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我可以去接你的……”

“給你個驚喜啊。咯咯咯……”小核收回手指,翻動起自己的手包。

“火車票,給你看看,我中午就到了,隻是沒驚動你,我知道你會在這裏等客人,所以悄悄的來了。”

“哥,想我沒有?”